刚走近伴侣医院,糖球开始变得很狂躁,程一山一边不停抚摸一边赞叹:“你还认识汉字啊?不要挣扎,就打个针,男孩子要坚强一点!等下还有个姐姐来陪你一起!”
正说着话,翟盈带着花喵赶到了现场,翟盈忍了半晌没忍住:“姐,你有男朋友了啊?”
想起翟盈那一通万恶之源的电话,程一山就想自插双目,艰涩的摆摆手:“别提了,说多都是泪……”
翟盈一脸失望:“诶,原本我还想把你介绍给我蠢哥哥呢,怎么名花都有主了?活着真痛苦。”
说实话,自从昨天跟梁松阳坦白了之后,虽然自己没猜中开头也没猜中结尾,而且表现的有点儿囧。但其实有一种穿着黑大衣走到人群密集处唰的一声拉开拉链张开衣襟hiahia吓到别人的爽感,以至于这会儿见了翟盈,程一山就特别想告诉她以后可以叫自己哥哥。
程一山不禁为自己这种猥琐的想法感到深深的羞愧,难道自己不仅仅是女装癖,现在已经恶化成暴露狂了吗……
正想有的没得,忽然看见糖球蹲在一边哭,真的是哭,两只圆眼睛在流眼泪。程一山一把抱住糖球在怀里揉:“儿子不哭!妈永远不会离开你!”
这时候翟盈吃吃吃吃的笑着回来了,举着手机给程一山看:“你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面是快手gif的页面,程一山就看见糖球凑过去跟花喵玩,拿脑袋蹭人家后颈,然后花喵抬起爪子扇了糖球一巴掌。糖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程一山,又见程一山低着头不看自己,顿时百般委屈涌到心头,慢慢的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程一山拢住糖球的身子把它举到自己面前:“小小年纪就想谈恋爱?”完了又亲了亲它的毛脸,举着大拇指赞叹:“不愧是我儿子!”
给两只喵打完针,翟盈临走之前从包里掏出一本台历给程一山:“上次跟你说过的,用花喵照片做的台历。”
程一山随手接来翻了翻,夸她:“拍的照片真不错啊,你怎么拍猫的?为什么我拍就只能拍到残影……”
“哈哈!你以为这是随随便便就能拍好的吗?”翟盈鼻子翘的老高,然后又朝程一山摊开手:“三十块卖给你怎样?内部价,不贵吧?”
程一山默默的把台历放回翟盈的手里。
到家的时候,梁松阳没有回来,程一山看时间还早,撸起袖子把脏衣篓里的衣服掏出来洗了,然后又取了钥匙去梁松阳房间,把他换下来的衣服还有床单拿出来也洗了,正干的热火朝天时,就听见外面有人拿钥匙开门。
程一山急急忙忙的喊:“换鞋啊!我刚擦过地!”
梁松阳换好鞋子走进门,下意识的往阳台看,就看见程一山脑后扎了个一指长的发辫,系着围裙在晾自己的内裤。
等程一山忙好了,梁松阳才敲开他的门,沉稳的问:“有时间吗?我们需要谈一谈。”
程一山第一时间看了一下糖球,然后把糖球关在屋子里,跟着梁松阳去了书房。平时觉得面积挺大的书房,今天就显得特别狭窄,程一山怎么坐都特别不自在,梁松阳又总是不开口,最后程一山只好先发制人:“糖球是我的。”
梁松阳一下就被他这种严肃的表情给逗笑了。
屋子里的气氛终于不再僵硬,程一山活动了一下手脚,很殷勤的给梁松阳倒了一杯茶:“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结婚那天晚上你会那样跟我说,你是打算找拉拉形婚吗?我从小就喜欢穿女装,绝对不会露馅的,你就放心好了。那个结婚证,是用真的程依依的身份证办的,这个没问题,等她到时候回来了,这事儿就圆满了,你说是不?”双手捧着茶杯递过去。
“嗯。”梁松阳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问:“我查不到程依依有孪生的胞弟,你为什么愿意代替她的?你喜欢……”
“因为程家给了我一大笔钱!”程一山双手张开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
“好,很好。”梁松阳抓起茶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