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我很少反锁门,师哥总是时不时地过来,我也就懒得开那个门,久了,也就成了习惯。
如今,可以说这是个好习惯了---这个习惯让师哥把我从一场虚无的梦境中拉了出来。
“青瓷,你醒醒!”
肩膀摇晃的厉害,梦境像是被打破了,碎片四散,我心里一紧,耳畔师哥的声音愈见清晰,我轻哼了一声,才慢慢睁开了眼。
师哥的轮廓朦朦胧胧地出现在眼里,慢慢地才变得清晰起来。
我叫了一声:“师哥……”
师哥拿袖子擦拭我的额头,“你怎么了?做噩梦了?满头的冷汗。”
愣了一下,一时才记起刚才在做梦,但实在想不起来做了个什么梦,脑袋里一片空白。连那些零星的碎片都消失了。浅浅地吸了口气,安慰师哥道:“我没事,就是身上有些发冷。”
师哥皱其眉,摸摸我的额头,道:“倒是不热,凉是有些凉,怎么惹风寒了?我回头给你抓两服药。”
我摇头,“不用吃药,没什么大事。”
“那可不屑峋龅厮担“身子不好好爱惜,拿什么唱戏。”
我看我也拗他不过,只好作罢,转而说:“有事儿?”
师哥这才记起似的拍拍额头说道:“没什么,就是出去给你买了碗莲子粥。”
我笑了笑,“怎么不买葱油饼了?”
“你不是不喜欢吃碌晌遥“看你天天吃得那素,油花都不多见,瘦得跟黄瓜似的!小时候你不是水果吗?怎么现在就成干果了?”
我被逗笑了,纵然师哥一脸严肃。我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笑道:“那师哥你小时候不是干果吗?怎么现在成柚子了。”
师哥看着我,目光里有一丝叹息闪过,然后说道:“现在不是与以前不同了嘛……”
我弯起的嘴唇慢慢垂下去,我想师哥今天过来肯定不是只为送那一碗莲子粥。
师哥顿了顿,轻声道:“青瓷,你那天也看到了对吧,千涟的伤碍不着他唱戏。”
我微微点头,“我知道。”
“所以说,青瓷你看,这多好,罐子虽然摔裂了痕,却还没有碎。不用使人担惊受怕的了。”
我嗯了一声。
师哥又说道:“我就是想……”
“你就是想我好好的。”我打断师哥的话,看着师哥,“我都知道。”
师哥便不坑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