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

他指着祭坛上的少年，冷笑。

“你和他不是同类么，现在却是要杀害他，你这般若不是击杀同类，又是做何解释？”

柳卿颜大惊，看向那几乎呈现透明的少年，不可置信。

“你说他也是人？”

这，怎么可能，在妖魔的巢穴里，接受众多妖魔的法力，如若是凡人，不是早被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妖魔吞噬，还有……他看向黑色的蛇妖身后几名结实的壮士，是凡人怎可吸食同类的阳气？

“那他们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人，就不应该这么做，就算是凡人可吸食别他人的阳气，这更妖魔有何区别，他这般做伤害其他百姓，有悖常理，我不会放着不管……”

“他们是咎由自取，他们本来就该死，我不过是让他们赎罪！你们人类最为可恶，满脸的假惺惺，真是叫人看了作恶不已！”

玄冥一脸的愤恨，如若不是人类，宝贝儿怎会……

“最可恶的算是你们这些修真人，打着正义的幌子，却是四处的残害，夺取我们妖族的内丹据为己有，你换个角度来思考，你们这些做法更强盗有何区别？”

柳卿本有些迟疑，少年身上的谜团，令他弄不清头绪，玄冥的责问让他当下汗颜。

玄冥所说确实是无误的。

“那些我不想说什么，虽然有许多人会那样做，可不代表着我会做。还有，假如，你们没有作乱他们也不会无事生非，追究到底还是你们妖魔本性难训。恶性难改，怨不得人！”

“你这是强词夺理！”

玄冥为妖兽，不善于人类的语言，听到柳卿颜的话，气愤的不行，可偏偏想要表达的话说不出来。

“要不是你们人类，小鱼儿怎么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没有屠杀整个镇子，只是抓一些人已经算是光宏大量，如果小鱼儿死了，镇子的人全死了，那也是他们自取灭亡！”

黑色的巨大的尾巴拍打出击，扫动一阵阵强风。

柳卿颜连连倒退。

一路飞沙走石，眼睛都睁不开。

“慢着！”

这蛇妖法力了得，柳卿颜深知硬对硬着来，他不是这蛇妖的对手，搞不好的话今晚可能命丧如此。

听蛇妖的话，那小鱼儿应该是他喜欢的人，可这是一人，一妖，彼此双方喜欢，这倒是奇怪了，如果他眼睛没看错，那祭坛上躺着的是一名少年……

男的和男的，凡人和妖兽。

相恋……

对于从未踏出幽冥山，下出云观来凡间的柳卿颜而言，厌恶鄙视到没有，只是有些新奇，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