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会享受的人,既然现在做什么都是无用功,倒不如让自己休息一下的好。
不知是他的演戏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或者他没有演戏,裴知增观察着暴风雨中这短暂的平静,终于改变了主意。他的本意是让苏眷放松几天,静静心,忘记丧父之伤。这几天的观察来看,苏眷是平静过头了,已经到了似乎这件事儿没发生过的地步。他是那么悠闲,一如天生就如此的贵公子,即使是普通的吃喝玩乐,也能硬生出优雅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氛来。裴知增承认,苏眷这个小熊孩子实在是太勾人了,他的小小的一举一动都在不知觉间露出惑人的意味,他是那么漂亮,坐在繁花丛中干净的对你笑时,你就不知觉的沦陷了。
裴知增曾想过,如果他没有原先的经历,他所过的生活,定是这样平淡的,然后找个与他同样漂亮出色的千金小姐,共度一生。天知道裴知增多么想就这样囚禁着他,让他继续优雅的,高高在上的,即使没有自由的,过着金丝雀一般金笼里的生活。
这又生出了违和感。
因为裴知增印象中真正的苏眷,不是这样子的。比起早睡早起,他更喜欢如普通青少年一样熬夜打电动到凌晨,然后舒服的一觉睡到午饭;比起跑马打靶,他更喜欢和家庭教师学习枪支构造概念然后画上一下午的图纸。
也许是演戏吧。苏眷表现得太好了,他成功让裴知增认为裴知增达到了他的目的。于是一个星期之后,苏眷就“刑满释放”了,裴知增戏谑的看惊讶的张大眼睛、一身睡衣的少年,道:“这几天你倒是很乖啊,伤养的不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