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的绸子在走廊壁挂灯灯光下映出柔和的光,小婴儿安适平稳的睡着,世界好像都因他而静了;这个孩子生的太好了,大眼睛,小鼻子,还是婴儿就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苏喻北不由得问,“父亲,弟弟的名字是?”
“你觉得呢?”
被这样出乎意料的问了,苏喻北脑子竟一下子浮现了一个名字。
这样可爱的孩子,应是被宠爱的,被保护的,在家的那一方,被牵挂的……
“……眷,眷恋的眷。”
苏故意外的看他一眼,又冲着小孩笑笑,“不错啊,眷恋,眷恋……”
苏故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轻轻地念着那两个字,苏喻北清楚的看见父亲眼中的愉悦。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愉悦并不是因为自己取得名字好,而是苏故想到这个孩子是这么的配这个名字而高兴吧……
苏喻北睁开眼,看着有些刺眼的白纸上的黑字,自嘲的摇了摇头。
记忆中的最后,那个名叫苏故的男人牵着他的手,与惊愕的苏言卓一起,还有那个小孩子,一步一步,走向走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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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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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有一阵骚乱,似乎有人来了,佣人拦着不让靠近,是谁?
算了,睡吧。
苏眷用双臂支起沉重的上身,朦胧中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庞。耳鸣退散后面孔清晰的多了,却是苍白至极。
如果一直在梦中多好。
门猛的被推来,撞到墙上,生硬的响着。
苏眷庸懒的回过身,少年纤细的腰肢在纯棉的睡衣下扭出优美的弧度,几根乱发衬着姣好白皙的面庞,让人看了心痒。
苏言卓眉间紧皱的,大步就走了过来,“他真的死了?”
这句话让苏眷心中一阵闷怒,他微微皱起好看的眉,“父亲不叫苏他,还有,这里是父亲的书房,你进来都不知道敲门的吗?”
话音落下,男人挑高了眉毛戏谑的看着他时,苏眷才回过神:他的二哥回来了。
苏言卓还没成年就在国内多次犯事儿,苏故嫌麻烦把他送到了国外镀金,一去就没回来;小时候也是温和的老大陪苏眷玩,而对于喜欢玩稀泥拍人板砖的苏言卓,苏眷印象极浅。
他的声线清冷,带着一点点抵触,苏言卓这才注意到这个当年只有一点点大的小弟弟,如今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苏言卓看着像是嗔怒的苏眷,反驳话忽的全消失了。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趁着苏眷还没反应,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你想感冒吗,坐在地上睡觉?”
“……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苏言卓反问,“父亲真的去了?”
苏眷扭过头去不再理他,觉得与他说话是浪费时间。他颀长的站在苏故的身边,眷恋般低着头。
苏言卓冷哼了一声,靠在墙上看着他。
“也罢,是我不对。我真不想相信父亲就这么……听到这消息我还以为有人给我开玩笑。”
苏眷半响才回过头看他一眼,又冷淡的移开视线,“我倒不知道你要回来。父亲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吧。”
“得了吧,”苏言卓嗤笑出声,对他自己说,也像对苏故说,“如果出远门回来的是你,父亲的确高兴,换我,他巴不得我不回来烦他。”
“你就这么讨厌与父亲在一块?”
苏言卓不做声,盯着面色苍白的苏眷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拔腿走了。
苏眷只是稍微困惑了一下,随即望向他离去的黑漆漆的走廊冷笑了一声,没再在意。
苏家平日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到处是惨白色,各个家族的人都派了人或亲自来上账,其实没那份真意,只是想打听百年的龙头苏家将会带来怎样的变天。
整个苏家都充满着虚伪的悲伤,苏眷甚至不想离开这间还算安静的房间,那些假惺惺的哭声,掺杂着谄媚的慰问声,盘旋在冰冷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