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无梦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风太昊是被倪鲧那憨声憨气地大嗓门儿给吵醒的。
还在睡梦之中的风太昊,只听得:“喂!伏羲,起了诶!说好了今天要比试的,快起来!”
睡榻在门的斜对角,风太昊迷离地睁开眼睛,便看到有一个人影,从门口处晃了进来。
大脑瞬间清明了起来,语气不耐地道:“去、去、去……谁让你这么就进来的,进来不知道先敲门啊!”
倪鲧听到后一愣,想了一下,不以为然地撇嘴,道:“敲了,这回我可是敲了门才进来的,是你自己睡得太死,咋还怪上我了!”
之前倪鲧也有来找过风太昊,还因为没敲门被风太昊教导过;所以才有了这次一说。
风太昊也没争辩,一个轱辘站了起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阴阳怪气地道:“这么早就跑来堵我的被窝,难道你这是怕我跑了不成!”
倪鲧被风太昊一下言中了心中所想,面色尴尬,左顾右盼,不置可否。
风太昊看着这个样子的倪鲧,遥了遥头,从其身边绕过,走到外边。
看到门外还站着容光,对他挑了下眉,道了句“来了”后,便自顾自地开始作着伸展运动。
平时的风太昊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当下的这一番言行是有意为之,目的不仅仅是装逼,还有避其锋芒的作用。
要显示出自己成竹在胸。
另外,他是故意的!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要发泄一下起床气。
好不容易把自己记忆里好久都不做的那套广播体操以打太极拳的速度打完了。
还在打太极广播体操拳的期间,停下来喝了几次水。
开始的时候,倪鲧有出言阻止道:“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吃了食物就开始比试了,你还在这搞什么!我们今早的训练都停了!”
风太昊动作没停,甚至连个眼神都没回对方一个,淡淡地道:“你要是急你先走!要比你就等着,我记得我们没定下是什么时候开始吧……”
倪鲧一听,无言以对,纠结地只得在边上急得转圈圈。
期间,有好几次开口问询何时才会结束。
风太昊的回答一律都是两个字:“一会儿。”(小明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一会儿,就是两字!嘘!这是秘密,别说出去。)
也是从这一刻,在倪鲧那幼小的心灵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地创伤。
以后,但凡有人说一会儿,他就会或怒目而视,或刨根问底地道:“你的一会儿是多久,是一息,两息……一百息,还是一百个一百息……”
好不容易,在不知道是第几个‘一会儿’以后,看着风太昊停下了,他那怪异的动作。
倪鲧马上催促道:“走不?!”
风太昊淡淡地扫了一眼对方,道:“等下。”
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开始洗漱——洗手,洗脸,洗牙。
没错是洗牙,用那小柳树条,一颗牙齿,一颗牙齿地擦洗。(虽然是就地取材,在风太昊心里还是自觉傲世他人的,最其码不是用手指头来回在牙上磨爪子。)
倪鲧再怎么样白目,到现在也感觉出来了,风太昊这般的行为是在表示不满。
当然了,他不认为这是对自己不满,因为他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没做什么让风太昊可以不满的事情。
看到风太昊那洗牙的细致劲,眼球一转,走到容光的身边,道:“容光你和伏羲相处得好,你去催催他。”
容光心道:‘这是关系好不好的事吗?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出来,这是借由头在撒起床气;好嘛!’
便,摇头道:“我都没打算来,是被你拉来的……再说了,不就是多等一等,我没觉得有什么;要催你自己去催。”
风太昊一听心道:‘应该是差不多了,已经开始心烦气燥了。’
‘呸’地一声,吐出口里的水,对着容光开口调侃道:
“我还在奇怪,今天你怎么当上倪鲧的小影子了,原来是这样啊。对了,那个姜旦哪里去了?”
容光听了,无奈一笑,心道:‘刚刚他的这番做为里,应该也有怪我今天陪着倪鲧一起过来吧。还好刚刚有说那么一嘴。’
想到这儿,就欲开口细说一二,但是倪鲧没给他机会,抢先开口对风太昊,道:“你这是完了?”
风太昊皱眉“嗯”了一声,心道:‘叉,虽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听上去那么的别扭,你丫地才完了!’。
边想着,边甩了甩头发,又拽了拽身上的皮裙儿。
“完了就好,那我们走吧!哦对了,你刚刚问姜旦,我让他去领食物了,打了我们的食物直接到训练场去。我们直接过去那边吃就好了,怎么样?我想很周到吧?”
经过这一早上的折磨;现在,倪鲧就是没来由地想讨风太昊欢心。
这是给折磨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虽然,现在的症状并不算重。
这一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风太昊一看,自己这一早上的这番让自己都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的言行,收到效果了,在心里暗自有些小得意。
他的这番言行,还是受了大巫师父人格分裂这一病情的启发。
早上起床之后,在看到倪鲧之时,突然灵光一闪,有了这个想法。
因为在那一瞬间,他想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