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保证,今后如果有需要,就来找自己,附上名片一张。
小律师激动地收了名片,连番保证一定一定,并且承诺若今后如果有需要,自己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傅鑫甩着尾巴,拍拍他的肩,一路送出门,“和我客气什么?别叫什么傅经理什么的了,和副经理一样。要不,你就称呼我傅鑫?我叫你小唐?”
“那怎么行?要不我叫你傅大哥?”唐镇不是没到银行办过事,他家境一般,更是看多了世间冷暖。
每次来银行跑,这些大企业的主一般都很不耐烦接待自己。
毕竟自己要的东西,对他们而言,既麻烦又费时。
今天来时,柜台前这么多人,心里就知道今天或许白跑一趟了。
可谁知,这忽然从楼上走下来的男子居然会客气地请自己到楼上办公室,对自己如此客气尊重,这让唐镇第一次感到平等的滋味。
想着对方能做到这位子应该不会太年轻,便叫声大哥,想先交好了。今后有事,说不准这位好心的傅经理也愿意帮帮自己的忙。
毕竟他现在既没人脉,也没钱,真有事,找人帮忙还真困难重重。
而且,唐镇相信自己就算近几年里没办法回报这份恩情,但将来,他终究会飞黄腾达的!
唐镇
傅鑫听别人要叫自己大哥,想着,自己在香港做傅大少爷时都没被这么称呼过。
转而,到这听见了?
抖了抖全身冒出的鸡皮疙瘩,傅鑫脸上不显在意,拍拍这位小律师的肩问道:“小唐今年多大了?”
刚要叫大哥,转而被问年纪?这……心里固然稍有疑惑,但唐镇依旧如实作答:“23,律师证才刚拿出来。”说着,颇为不好意思地笑笑。
“嗯,23了啊。”傅鑫面色不露,却冷不丁开口道,“我今年20……”
唐镇有种被雷劈过的滋味,惊愕地瞅着眼前这位自称二十,却已经坐上行政经理职位的男人。心中惊魂不定,想着会不会是什么太子党?
否则,哪有升得这么快的?
“啊,看不出看不出,没想到傅先生还真年少有为啊。”年少有为看不出,但坐上这位子终究是有道理的。
得,傅鑫心里小做叹息,感情这位已经把他联想到背后有人那种。
“年少有为谈不上,就是比别人多读了些书。”傅鑫单手插在口袋里向银行外走,“刚巧,我打算出去吃午饭,一起?”
“好,今天傅先生帮了我大忙,我请吧。”唐镇是个机灵的,自然是稍作联想后,立刻表态。
“不用,你才刚做律师,能有多少钱?”傅鑫“噗”笑了声,“我能坐到这位上,纯粹是因为巧合,还有大陆政府对港人的态度。你别想多了。”
唐镇脸上一阵燥红,心里感叹了句,感情如此。便跟着傅鑫拐了几条路,停在一家昏暗,却富有情调的小餐厅前。
看样子是外国人开的,傅鑫推开门,和里面的老板打了个招呼。
唐镇自己是本科毕业,英语不错。可听不懂,看来傅鑫会的真不少,怪不得能年纪轻轻就这般厉害。
想到自己,唐镇有些沮丧。
熟门熟路地入座,拿了菜单,傅鑫随便点了两样,忽然想起什么,便也不打招呼,替唐镇点了。
然后抽走一脸茫然的唐镇手中菜单,“我替你点好了,这家店老板是法国人,我某次回家路过看到这,就去尝了尝,味道很正宗。”傅鑫的动作很自然。
这不过四十平方左右的小店,显得分外狭小却温馨。对面那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看着和外面的就是不同,想来是从香港带的。
唐镇见对方点了根烟,潇洒地看着窗外,带着几分懒散,几分随意。
想到刚才自己因为看不懂菜单而有些窘迫,但这个男人已经替自己点菜。
这份随意,这份……唐镇形容不出来,但只知道眼前这傅鑫和普通人不一样,就如同他身上的衣服,明明同样是西装,可就是和别人不同。
“这里的鹅肝很不同,鹅是用牛奶喂养的。”忽然想到什么,傅鑫回头说了句,“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尝尝。”灿烂一笑。
唐镇忽然没来由的的脸红了下,见蔬菜,好吧,应该叫色拉了,便举杯喝了口红酒掩饰,“一定。”
“上海不错,挺有意思的。”傅鑫坐正。
“哪有你们香港好。”唐镇一时摸不透对方的意思,为什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小律师这么客套?难道有什么预谋?
不,不像,眼前这男人有种世家出生的滋味。这类人在文化大革命后几乎灭绝,但这种气度,是与生俱来的,再加之后天世家熏陶,不论如何都无法掩饰。
“你们大陆人啊,总是这样,认为外面好外面好。其实不然,中国不少大城市发达地很迅速,要不了多久,就能超越国外很多地方。”咬了口色拉,不满地皱眉,“cage!”(夏洛特,奶酪!奶酪!)
片刻,从小吧台里走出一个四十开外,金发卷毛,有些胡子邋遢的男人,怀里揣着一个奶酪,耷拉着脑袋,嘟哝了句:“je desole.”(我真的很抱歉。)
“double!”傅鑫伸出只手,比了个二,还在那男人面前晃了晃。
对方翻了白眼,却还是认命地削着奶酪。
傅鑫立刻招呼唐镇:“尝尝,只是从法国带来的,味道不错。”说着,眼中都带着几丝笑意和调皮。
忽然,唐镇全身放松。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