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彦,留下来吧,我正好缺一个秘书,答应我,只是在工作上,让我们形影不离。”
程七彦有一瞬间的错觉,那人的声音竟带着些无奈,可是……秘书护士保姆之类的工作不是女人才干的么???
某人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又在作祟。
“我也有干与不干的人生自由。”
“看来,你是执意不肯了……”完美的声线却带着些许颤音,让听者莫名的生出一股心疼来。
谭玉染咬牙不再言语,白皙的额头因为隐忍而逼出一层细汗,渐渐的,他牙关开始打颤,呼吸急促起来,眼睛欲狂的死死盯住一个方向。他把手掌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身体缓缓往下滑落。
程七彦察觉出身后人的异常,回头,看见痛苦跪在地上的谭玉染。
“你怎么了?”
程七彦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而他则无助的抓住来人的手,用力之大让程七彦吃痛不已。
“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呀!!”
谭玉染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抬起头,猩红妖艳的瞳孔里映出程七彦的影子。
他仿佛在竭力控制身体里的一头野兽。
程七彦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颓然往后退,不可置信道:“你……在吸毒?”
谭玉染点点头,颤抖的十指慢慢攀上程七彦的脸,珍惜的捧着,艰难开口,道:“七彦……帮,帮帮我。”
程七彦神智游离,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突然间,他想起来了,那是他一直心存疑惑的……“那天,在别墅里……那个女人让你注射的就是毒品对不对?”
“嗯……”谭玉染肯定了他的猜测。
那个精致的小瓶,夺人眼球的冰蓝色液体!
季蓝到底是有多恨谭玉染,恨到令他死不足惜,却是要用这样的手段折磨他。
而他,竟毫不犹豫的接受了。
为了……为了救他和女儿出险境。
是这样吗?
程七彦极力否认。可那天的画面却在眼前挥之不去,一切都直指程七彦极力否认的那个事实。
谭玉染却狠狠的抱住了他,像是要把自己的失控灌输一部分到这个冷静的男人身体里。
程七彦承受着他的怪力,感受着他紊乱的心跳和粗浊的喘息。
一瞬间,仿佛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