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云觉得这个徒弟还有一点可取之处在于他会按摩,虽然脸色不太好看。
小鬼帮他拖来圈椅,先握住肖重云的手,捂暖和了,再丢一双手套让他戴上。检查手套确实戴上了,小鬼才会动手捶背。
张松是被肖重云调|教惯了的,知道他哪里疼,哪里不舒服,哪里该下重手,哪里该轻轻揉。男生体力好,有时候阳光不错的下午,肖重云让徒弟揉肩捶背,自己舒服地睡着了,醒来时发现小鬼还站在背后,沉默的一下一下帮他按摩。只是有时按摩地方从脖子换到了因为睡相恶劣而裸|露出来的肩膀,或者揉背渐渐揉到了腰上。肖老板对过度使唤小朋友深感内疚。
今天却有点不同。小鬼的揉法还是平时的揉法,按摩起来一样的舒服,可是不知为什么,感觉动作要轻柔一些。仿佛今天的肖老板格是格外贵重的瓷器,下手重了要打碎。
这种感觉叫什么——对,叫怜香惜玉。
呸呸呸,你才怜香惜玉!
他换回正常思维,正好听见小鬼问:“周天皓说你以前在法国纪芳丹若勒香水学校学调香。”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
“他说别人叫你‘东方的肖’。”
肖重云假装检查账本,没有回答。
“为什么你会成现在的样子?”
被揭伤疤的肖老板终于怒了,卷起杂志敲小鬼头:“少问一句你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