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方杜又交了个新男友。晚上大家一起聚会,他便把男朋友带出来显摆。
其他四个人,除了陈建和郑超,齐正航和余裕是风尘圈子的常客,对于男人和男人那点事儿,基本上都经历过,没有什么惊讶的表示。
陈建每天操心在女人身上播种都来不及,对于找男人的那些刺激事儿一点都不关心。
郑超呢,就有些不自在了。
因为前几天被代理秘书孙潇潇质疑性向问题,当时就当小丫头开玩笑,后来越想越别扭,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这几天就在那儿纠结自己是不是隐性的同性恋……
看到方杜的男友,郑超就忍不住去打量。
那男孩年纪不大,也就十八岁左右,气质很好,身体修长,皮肤比较白,看他的脖颈平滑,背部挺直,应该是个跳舞的。
果然方杜介绍说,是艺校的学生。
齐正航调侃道,“方大家,老牛吃嫩草哈!”
方杜没当回事儿,那男生先红了脸。方杜手臂揽着男生的腰,继续喝茶。
齐正航见没挑起话题,转身向郑超开炮。
“老郑,早说让你把握先机,你看看,人方大家移情别恋了吧。”
“行了,喝你的酒吧。”余裕见郑超脸色不好,拿过酒杯就往齐正航嘴里倒。
“嗨,别,别介!弟弟唉,哥错了行不!别灌,我今天开车来的!……”
那个男生从一进门就觉得有人在打量他,而且视线一直紧跟。听到齐正航一吆喝,他便发现原来打量他的是郑超,当下脸色有些不太好。
方杜安慰地拍拍他的后背,抬头冲郑超眨眨眼。
郑超无奈地摇摇头。他自己也是没事找事,盯人家看什么看,再看也变不成女人。
齐正航的眼睛在酒杯之上转来转去,看到这里也明白,郑超没别的意思。他自己便没趣儿地转而去看窗外的戏台。
琴瑟坊在水榭阁台间搭了个戏台,上演一些差不多已经绝迹的杂戏。这些杂戏还被潭花市申请了民间文化遗产,有时候你不得不叹服碧公子的能量。
“你说怎么会有男人长得那么媚,每次见他我都浑身发热,太折腾人了……”
齐正航看了看余裕那花痴样儿,嬉笑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胖鱼你就别想了。”
余裕好不容易收回眼光,“不就是个会所老板吗?我还怕他不成?!”
“小余啊,碧公子你还是少惹,听叔的话没错。”陈建突然插言。
郑超也说,“小余,陈叔说的话没错。碧公子这人邪乎的很,咱们还是别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余裕不甘心地又看了一眼碧公子,才悻悻的收回眼光。他老子教过他一句话,“信叔,得永生”。这个叔对他老子来讲是温老,对他来说就是陈建。
方杜瞥了眼碧公子,皱眉,“这个碧公子什么来历?”
“这个我知道些……”齐正航终于找到开话匣子的机会,“他自称是封楼山人氏,自小长在山里,现如今是为了出门见世面才开了琴瑟坊。不过呢……”
“什么?”余裕急问。
齐正航斜眼看他,“急什么?容我喝口水……”
“多事儿!”余裕一边抱怨一边刚给他倒茶。
“嘿嘿,兄弟,美人如蝎。我要是你,就不去招惹他。知道王少吗?”王少就是前公安局长的公子,纨绔大少爷一个,以前是潭花市的一害。
“碧公子不让他进门,他便非要碧公子tuō_guāng了给他赔罪……”
“真不是东西!”余裕唾弃道。
郑超翻白眼儿,你就是个东西了?!刚才还打人家的主意,这时候倒充起好人来了。
“可是碧公子也是个有脾气的,一只手掐着王少的脖子一挥,人就飞了出去。琴瑟坊大门外那条金鲤河知道吗?人就栽里面,那水说深不深说浅不浅,打捞了一天才找到,人都咽气儿了。你看,人碧公子现在活得好好的,那家伙早到阴曹地府报道啦,你敢吗?”
说实话,余裕真不敢。虽说他岳家也算是个省里都有分量的人,可他算什么?说不好听的,他就是个倒插门女婿。他爹留给他的那些个家产和权势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他甚至都不算是个衙内,连王少的一只手都比不上。
齐正航见余裕独自闷头喝酒,伸手揽着他厚实的肩膀。
“胖鱼,哥哥也是为你好。那就是个美人蛇,咱福潜,消受不起。赶明个儿,咱去罗马皇宫,哥给你找几个可口的小兔儿,绝对不比他差……”
罗马皇宫是齐正航名下的生意之一,里面的服务生个个貌似潘安,赛过貂蝉。其实,那地方说白了就是个澡堂子。
经过齐正航的连哄带打,余裕终于展开笑颜,继续吃吃喝喝。
陈建摇摇头,对郑超低声说,“老余这么早就放手,要不是有咱们几个,小余肯定要吃亏。”
“他才不管这些,明知道咱们
肯定不会不管,自己倒快活逍遥……老滑头!”
其实想想,余裕这个爱找男人的毛病都是跟他爸老余学来的。爷俩儿都不是gay,但就是喜欢在男人身上找刺激。
方杜带来的男生有点受不了齐正航和余裕的猥亵,一直要方杜带他出去转转。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对这里的神秘感十分好奇。
一直没说话的方杜突然问,“碧公子说的封楼山是不是城郊的潭花山?”
众人一愣,不明白方杜唱的是哪出儿。
“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