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在这跟我装糊涂呢?你这家黑店倒是糟践了不少人可是?竟然连你家小爷都敢动!”李成破口大骂,骂完便出手五指扣住掌柜的颈脖,欲惩戒他一番。
众人见着事态不对,放下莲花子和划十子便纷纷逃出了云来客栈。掌柜的脸憋得死青,他用喉咙里艰难破音而出,“小爷……咱,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李成早气得不轻,这连平日里藏着掖着的市井流氓话都给冒了出来。
这时,吕厚德同吕海走上前,吕厚德凑到李成耳边,轻语:“教训教训便是了,别惹出了麻烦。”
“今儿个我就听大哥的,饶了你狗日的一条老命!”念着吕厚德都给自己放了台阶,李成便松开了掌柜了。他转头抓起店小二,“我的玉佩呢?”
“掌柜的……”店小二偏过头弱弱瞧向掌柜的,李成也顺势看了去。掌柜的全身一激,立马从怀中掏出了李成的玉佩,接着双手奉上。
李成瞧着这奉上的玉佩正是自己那枚,顿觉欢喜,他霍地松开店小二抢过自己的玉佩,宝贝似地摸了又摸。
而李成这摸样倒让吕厚德笑出了声,“该是孩子性情。”
“哈。”李成将玉佩放好,摸着后脑勺,有些羞涩地看着吕厚德。
吕厚德朝着吕海点点头,寓意复杂。李成不明,但随即吕海便抽出腰间佩剑去往掌柜的招子、咽喉、小腹等人身柔软之处。吕海收剑当即,掌柜的大叫一声,便捂着涌血的招子往外逃。但因着着招子已被吕海戳瞎,跌跌撞撞之时,掌柜的竟自个儿撞上了梁柱晕了过去。
见着掌柜的一遭,店小二赶紧跪地求饶。李成虽顽劣但何曾见过这般场面,早下了没了主。倒是吕厚德开话了,“欲寻仇,上陕北第一镖局。”
听是陕北线上的地头蛇,店小二浑身抖个不停,告爹爹告奶奶的求饶。但显然,吕厚德也将他搭上眼,伸手于李成眼前晃晃,“怎么?吓着了?”
“没有!这些,我,我见惯了。”李成不敢说实话,怕遭别人笑话,硬起胸膛回道。
“那便好。江湖中人遭了黑店,这下场算是轻得。他若是碰上些歹毒高手,定要他生死不能。”吕厚德回道,随后,往客栈外瞅了瞅,“天色不早了,瞧这客栈定也住不了人了。不如,今夜咱赶路好了。贤弟,意下如何?”
“小弟唯命是从。”李成初入江湖论经验自是比不过吕厚德,想来自己这一路怕只有跟着吕厚德才能平安至京。
“那好,即刻上路。”话毕,吕厚德领着李成吕海便坐上马,朝着城外去了。
赶至小路,夜已深。尤觉这路熟悉得紧,李成浑身起了一层冷汗,这不正是那日自己见着万里行尸走过的路吗?
吞了吞喉咙,李成停下马,喊住了吕厚德:“大哥,咱要不换条路?”
“杂了?”吕厚德不明,想着这路走得好好的。
“吕大哥,可有听过万里行尸?”李成听着耳边窜过一阵阵阴风,错使他又回到了那日一样。
“江湖传闻,不足为信。”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吕厚德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谈起这些鬼怪之说,吕厚德从来都是不屑的。
“吕大哥,这可是真的。前几日,我便于这小路瞧见过万里行尸,甚是骇人啊。”李成本不愿在过此路,想着法欲要说通吕厚德。
吕厚德听了李成的话,愣了愣,随即又笑出了声,“那岂不更好!我倒要见见这赶尸人可是有如此本事,若能同他比划比划也好啊!”
吕厚德武功不弱,外传武痴之名。吕厚德年幼之时拜于少林寺,其中学艺十三载,终于学成大力金刚掌。后还俗建了这第一镖局,名震天下。虽说吕厚德武功进不得前十,但也算高手,这么多年鲜少遇上对手。也就四年前那场武林大会上他败在昆仑派楚清竹的九龙九式剑法,此剑法招式简单,威力无比。
从一元复始、两袖清风、三阳开泰、四面埋伏、五福骈臻、六合同春……直到九九归原,那剑影却由一而二,由二而三、四、五、六……直到九剑齐飞。前四招与普通剑法五异,后五招却全是脱手飞剑,收发自如,神妙无极。 而最让吕厚德感到受挫的则是,当时对阵,楚清竹未出第五招他竟已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