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部分客人已经离席。
父亲以及两位兄长不知去了哪里,大厅里除了负责送酒水餐点的侍者就只剩下若干喝醉了酒的宾客。
那几个客人看到席臣,还很热情地招呼他过去同乐。
席臣见他们正围着一个少年奴隶动手动脚。
他胃里一阵翻涌,拼命克制住自己嫌弃的表情,冷着脸,做没听见般拐进走廊。
“主人,终于找到你了。”
上楼梯的时候,那个早就被席臣忘掉的奴隶又出现在他面前。
“……”席臣没有说话,继续上楼。
“主人,你的脸色不太好,出了什么事吗?”奴隶看席臣脸色不太好,忙上前扶住他。
“啪。”
席臣反应剧烈地挥开对方的手臂,顺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奴隶退了几步,差点滚下楼梯。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呆住。
“呼……呼……”席臣剧烈地喘了几口气,略有些不知所措地别开视线,胃里更不舒服了。
倒是那奴隶很快恢复过来,面不改色地重新靠近席臣,他小心翼翼地虚扶住席臣,继续尽职地问道:“主人,需要帮你叫一下医生吗?”
“唔——”席臣再也忍不住,转身快步上楼,冲进卧室,直奔洗手间,扶着马桶吐了个够。
直到确定再也呕不出什么来,他才重新直起身,洗干净嘴巴,反复漱了几次口,还觉得空腔中有异味。
席臣面色有些发白,他看向一直跟他进了洗手间的奴隶,问:“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慕封,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吗。”那人恭敬地答道。
“好的,慕封……从现在开始,离我远点。”
“……”
席臣推开明显因为这个命令而有些发愣的慕封,自己走回卧室。
4.
其实席臣小的时候,对奴隶不是这么排斥的,甚至还和家里的一个名叫戴米的少年奴隶成为了朋友。
午后,两人常常在院子里的人造树下面堆沙子,捉迷藏,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
席臣的母亲从生下他后就没怎么照顾过他,席肃便安排了工作不太忙的沈木负责照看他。
那时候席臣对奴隶这个词尚无概念,只觉得这个新来照顾他的大哥哥长得真好看。
年轻的沈木温柔又和蔼,不管问他什么问题,他似乎都知道,对待席臣,耐心又无微不至。
幼小的席臣有一段时间简直把沈木看做了“母亲”一般的存在,心里满怀尊敬和爱戴。
直到有一天,席臣午睡醒来,四处找不到戴米,也寻不到沈木。
家里的佣人们不知都跑哪里去了。
整个大宅空旷寂静。
席臣按照人工智能的提示灯,一步一步,爬上三楼,来到了父狻
他满怀喜悦地推开门,大叫沈木的名字,却看到沈木不着寸缕,被席肃压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即使不明白那两人趴在桌子上做什么,但看到沈木满面泪痕,席臣便单方面觉得他被父亲欺负了。
席臣大受刺激,他上前捶打从房间走出的席肃,又被席肃一脚踢开。
席肃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席臣,冷冷地说:“主人该有主人的样子,奴隶也该有奴隶的样子。你身为我的儿子,却把奴隶当做朋友,亲人,简直就是个笑话。”
父亲在说什么?
席臣不服气,还要顶嘴。
席肃已经不再看他,只勾起跪在他脚旁的沈木的下巴,问:“奴隶,你同意我说的话吗?”
沈木眼睛都不眨地答道:“主人说的都是对的。”
席肃笑了,他弯下身,把一根手指捅到沈木后庭中搅了搅,另一手食指中指一并插入沈木口中,用和下面那手相同的频率搅动。
他贴着沈木的脸暧昧耳语:“夹得这么紧,还没喂饱你啊。”
沈木垂下头,发出一声呻吟,唾液顺着席肃的中指指缝流淌下来。
“……”席臣看得懵懵懂懂,莫名就面红耳赤起来。
席肃打横抱起沈木,这次是往卧室的方向走:“我还要工作,在我回来前,便找点其他东西陪你玩儿吧。”
快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席肃才想起来席臣似的,留下句话:“小臣先回房间去,明天我会安排新的奴隶照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