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笑笑。
西红柿炒蛋,清蒸鲫鱼,以及素炒芹菜。
我喊了声苏羽,苏羽就关了电视进来:"嗯,好香哪!孔言,真是每天都有新发现呀。"说完,一副馋鬼上身的样子大动筷子。
我解了围裙也坐了下来:"还可以吧,鱼我没有放葱。"苏羽不喜欢吃葱。
那天他带我回家后做了两碗泡面,而他斤斤计较地将泡面内所有的葱都给挑出来之后才吃面,这之后我就知道了他讨厌吃葱。而我后来温饱之后借着厨房温和的光观察了番苏羽,很不幸,被狠狠地给惊讶了一番。
苏羽长得很俊,按照我妹孔绮的说法就是"妖如鬼魅,俊如神祗,不施粉黛而倾城"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但是我认为作为一个男人脸长得怎么样真的没有什么关系,而孔绮却时常反驳我:"那是因为你自己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所以不烦恼。"
当时饭桌上我还以为这是某个我不知道的明星,后来当苏羽见我一直看着客厅上挂着的画时说:"哦,那是我去年的作品,题目是《辉》。"我才明白过来他是个画家。
一个长得有些女气的画家。
我想。
按照苏羽当时的说法,因为他一直作画而耽误做饭,导致饭时无规律,所以他想要找一个厨师。
当时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一个画家请厨师,画画很赚钱么?或者说他很有钱么?看了看这套公寓的规模与装潢,我肯定了后者。
我按着他话的思路说:"我其实还是可以烧饭的,只不过不知道你口味怎么样。所以你可以留宿我几晚么?我想我必须得找个工作。"
他靠在椅子背上懒洋洋地撑着头,细长的凤眼斜看着我,嘴角略微勾起,饱食后慵懒得像一只摊着大肚子晒太阳的猫,但是眼睛中流露出的神情却又像只精明而狡猾的狐狸。
"好呀。"他的声线蛮好听的,不高不低略有些如同他的模样一样不辨男女,但是却带有着独特的磁性,我想,我应该不会忘记他这声音的。
多年后我才知道当时的我错的离谱。我不会忘记的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他的所有。他就像*一捧,那时只是播了一颗小小的种子,而我却在天天浇灌扶持其生长。他用他所有的枝叶将我给紧紧禁锢其间让我不得左右。
"孔夫子想什么那么出神?"我猛一回神却发现苏羽放大的脸庞正离我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
"呀!"我慌地迅速后退却不小心用力过大,椅子带人一起向后倒去。
苏羽迅速扳过我的脖子。
"嘶--很痛。"我推开他的手,揉着脖子,果然是惯性使然,看来我要减肥了。
"很痛么?"苏羽突然一脸暧昧,笑得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要不要我帮你揉揉?"看我看向他,他嘴角的笑容继续扩大:"或者,吹吹?"
我瞪大眼睛。
他噗哧一声缩回自己的座位上,笑得分外夸张。看着他的模样,我实在不想用"捧腹大笑"来形容,或者"花枝乱颤"?天--我在想什么?
"吃好了就给我认真工作吧,我收拾了。明天我要出去找下工作。"
他抬头看我,我叹口气说:"看什么?"
"看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