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沅湘心虚地感慨他老爹要是看到了他这副出息不知道是会哀叹怎么养出这样的儿子还是欢快地笑得打跌呢——凭借他对他老爹的正确理解,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他们在杂技团里也没有干什么,眠沅湘闲的时候上去舞舞剑,玄翎帮忙做做场边的工作,不说其他的,他们两个居然很有这方面的天赋,这个认知着实让眠沅湘汗颜了很大的一把。
另一个方面来说,麻烦也多了很多。
“我家主人有请两位公子前去饮宴。”拜帖和口信都送来了。
玄翎瞅瞅那帖子,上面用淡墨绘制了一朵兰花,高雅倒还高雅。
“燕之环?那是谁?”眠沅湘不认识。
他这个外来人士不认识,久在庙堂之上的玄翎也不认识,当地人和曾经屡次来过这里的杂技团成员可不可能不认识。
“难道是那位?”杂技团老板一脸麻烦果然上门的表情。
“到底是谁啊?”眠沅湘看那样子就不想去。
无奈也拒绝不了,隐藏行踪的他们至少还不想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意外连累到好心收留他们的杂技团。
“说起来大概也算是个——楼吧。”老板瞄瞄眼前的两位,“专门为达官贵人做生意的。”他说的够含蓄了吧。
“有这样的地方?”玄翎隐约有听说,不过他也当那是谣传。
“什么地方?”眠沅湘还是没有明白。
“听说和不少的大官有来往呢。”杂技团的成员也cha嘴。
玄翎习惯性地看向眠沅湘,对方也正习惯性地看向他,双方对了一眼才想起来他们似乎昨天又吵了一架还没有和解,顿时移开眼神。惹得杂技团成员低下头闷笑。
“他们是兄弟吧?”曾经这般猜测过,在玄翎和眠沅湘不知道的角落里。
“肯定啦。表演得也太默契了吧。”老板这般评价,“不过正闹别扭呢,还不如早点和好不是。”
“是啊是啊。”
……
到底还是来了。杂技团的老板还千叮咛万嘱咐说两位可以表现得尽量邋遢点,外表怎么难看怎么来,气质怎么败坏怎么来。不过如果想要进这个圈子,当然您也可以随意。
看起来还是和普通的宴会差不多,不过都是些个散客,可以看到对面想要进入燕楼的莺莺燕燕们还是很多的,还有诸多的江湖人士。很长时间以来毕竟能和官府或者官府中人搭上关系的还是不少的,那可是一顶关键时刻可以保命的保护伞。
“我们看上去像江湖中人。”玄翎忍不住在眠沅湘耳朵边上嘀咕。
“我比较像。”眼神在看着那边似乎是飘香楼门口见过的美人,恩,比玄翎还差点。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还用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