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截教弟子?
——教主放心,我一样会信守诺言。
心魔的怨念不比通天教主少。
怎么他跑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玄翎脖子上挂的紫晶石就变成了小锦囊。
他明确地觉得自己被人耍了,还是眼前这个笑得一脸无辜的玄翎。所以他决定下得很快,当下就扯着玄翎离开了昆仑山的范围。
“你!”心魔的眼瞳瞬间血红,“究竟要怎样才能——”
“杀了我?”玄翎的眼神冰冷,他也不耐烦再装下去,“三界之中不少都想这么做,可惜没有谁成功过。”
“哼。”心魔冷笑,“你知道为何还跟着我。”
“我要你帮忙。”这声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事情本就该如此。
“帮忙?”心魔的笑容越来越冷,“帮忙杀你?”
“没错。”玄翎抬头看他,不得不感慨自己的身高这个时候还处在劣势,“所以——”
心魔手上用力,把玄翎推到了树边,低下头,迎上那双冰冷的眼瞳,“我现在就试试看——”
尖利的牙齿瞬间撕裂了娇嫩的皮肤,玄翎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就感到自己的声带被扯断了。他能感觉到心魔的长发落在他肩膀上,能抬头看到天上清冷的月光,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楚——
心魔却在吞咽着血液,暗金色的血从他的嘴角滴落,化作冰晶四散在空气里。那属于水族特有的清冽和甘甜让他着迷。直到他觉得到了自己的极限才停了下来。
玄翎的眼神很迷惑,就好像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久远得不知道多少年之前的人或事。被他撕裂的咽喉在缓慢恢复,他的脸色确实惨白得连一点血色也看不到了。
若是这样的话——
玄翎的眉头微微一紧。他的那另外一魂恐怕也要受到牵连——
远在北琉皇城内的飞廉徒然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身边看护着的玄翎,就在他的注视下那白皙的咽喉一点一点开始出现伤痕,艳红的血色从那里渗透出来,逐渐染红了身下的被褥。
飞廉的牙咬紧了,却又无奈地用纱巾覆盖在伤口上。
眉头不由蹙起,玄翎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梦境里似乎都能听到兄长啰嗦的抱怨,玄翎逼自己张开眼睛。
月朗星稀,看起来是有点昏暗的晚上。玄翎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好不容易才把视线固定下来。
他就睡在山洞的地上,然后地上还铺着被褥,身上盖着毯子。
眨眨眼睛,玄翎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咳嗽声。
“要完全恢复还要过一段时间。”身边有个声音这么说着,“你要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