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打完应该就可以了。”玄翎事先还是转移轩辕族人,除了个别几个增破了点皮外都没有什么大的损伤。
飞廉看看那边的场景,觉得玄翎的判断还是没有错的,不过这两个要打到什么时候?
“反正——”玄翎拖长了音调,飞廉有点惊讶地看到他的嘴角抖动了一下,“随他们去!”
就连天帝都无可奈何的事情飞廉就更不觉得自己能够解决了。
“我们先走开一会儿也没有问题。”玄翎也对这些飞沙走石开始不耐烦了,挥了挥手,就在飞廉的面前出现了一片竹林的幻影,“过来坐坐吗?”
飞廉也不希望自己已经变成灰白的的衣服更加惨痛,于是就不再去管那个明显是来打架多于救他的雨师,走进了竹林的幻影当中——
那边的女魃却很喜欢这种感受。
她自小就没什么对手,轩辕部族神女的名号叫出去更多的是自动地退出战斗。这一次蚩尤部族在之前打败了炎帝的部落,那个她从小就熟识的炎帝叔叔来向父亲求助的时候她不能隐瞒自己的高兴。终于能够毫无保留地出手了。她不光是轩辕部族的女巫,也是一位战士。在其他的女孩子往头上插着鲜花,用红色的泥涂抹在脸颊上的时候她更喜欢用磨石一点一点磨历自己的武器。她喜欢看尖利刀锋上的寒光更甚于娇美的花朵,喜欢将自己置身于战争当中而不是在华美的营帐里享受美食。
还以为能够和出名的战神蚩尤决一胜负呢。女魃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的位置定在了那里,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不少和她一样擅长战斗也喜欢战斗的存在。雨师玄冥,明明有足够的力量能够化作人形却从来都是以自己的原型出现在人间的。未来的北海黑龙王,天帝玄翎的弟弟。这些身份都比不上现在的“雨师”出名。玄冥喜欢在人间游荡,喜欢这个充满了上古神灵和妖魔的人间。在这里他可以随意伸缩自己的利爪和尖牙。尤其是在碰到飞廉之后,他原本需要做的一些判断也可以交给飞廉去做。他喜欢这种肆意而为的日子。每一天每一夜都能让他的神经紧绷起来,充分享受战斗的乐趣。
“你我一样。”女魃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着寒光,“我们都喜欢‘战斗’。”
其实这是他们和蚩尤的区别。在蚩尤身上战斗不是唯一,甚至战争也不过是族群更好生活的一部分。在他的心中,部族的利益是在自身的战斗之上的。他必须要为部族思考,然后才是他自己。
玄冥无声地点着头,他们甚至都能在战斗中感觉到对方沸腾的血液。每一次转身,每一次冲击,每一次躲闪,他们的动作接近完美。在能下杀手的地方都有所保留。毕竟不是生死相搏,没有必要为了一次战斗而送命,他们想要的追逐的是战斗本身,不是绝对的一次。
山在战栗,河水被滚落的岩石阻断,满满地那些堰塞的湖泊涨了起来,玄冥略微离开了战场,咆哮了一声,透明的水雾漫了上来,遮没了他的身影。
女魃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下,看到那些水雾变成了冰片,一个身影在后面扭曲着变化着。她正觉察出什么,冰块就碎裂了开来。黑衣黑发的少年同样站在半空当中看着她。
“这样是不是好些?”对等的力量,对等的身份,战斗起来的感觉应该会更好一些。
女魃一时之间没有回答。
黑色的长发在身后随意披散着,黑色的眼瞳就好像一面镜子映照不出任何东西。还有黑色的衣袍,边角上用黑色的锦线刺绣着水波的纹样。
这孩子,长得和玄翎一摸一样。
“我是有听所你和玄翎是兄弟来着。”女魃平静地说出来,“不过我不知道你们居然是孪生兄弟。”这般的相似又感觉不到变化的灵息,就该是双生子才对。
玄冥的眼神闪了闪,右手微微一动,水气在空气中凝结,化作一柄长剑的模样,“女魃什么时候也喜欢这么啰嗦了。”
女魃翻了个白眼,“我偶尔也会啰嗦一下,比如风伯知不知道你化作人类的样子。”
“不知道。”玄冥向前踏出一步,干脆利索地回答。
女魃在心中为风伯哀叹了一声,“你的习惯和玄翎也很像,都选了剑。”她还记得天帝的武器是那把华美的佩剑,好像是前天帝特地送给他的。
“我选什么和他无关。”玄冥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让女魃听清楚,“我不喜欢他。”
“谁?玄翎?”女魃推开了几步,她要调整好自己,乍一看到那张和玄翎如此相似的面孔她有些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