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个女人也觉得有些不可能,然后笑笑,“我也就是猜想,不然为什么这些鱼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也太奇怪了……对了……在那个画家变成这样之前,我记得有一天好像看到他跑到这边的下水道去了,搞艺术的人真奇怪,下水道有什么好跑的,不过他还是要去,然后就看到他搬了一个箱子回来,那个箱子也是湿漉漉的……”女人突然恍然大悟状,“啊!不会是那个画家把下水道里的东西给装在箱子里搬回来了吧?!我就说他搬的那个箱子为什么会是那个样子?不跟你说了……”女人焦急的往回跑,“阿娜答~阿娜答~~我要把卧室的屋顶都给洗一遍!”
女人的声音渐渐小了,她丈夫无奈的劝解声又隐约的传来,房司梧靠着窗户,眼睛一转,这么熟悉的情节怎么会忘记……《下水道的美人鱼》……
恶心的电影之一……
如果她现在所在的真的就是《下水道的美人鱼》这部片子的话,那她还就真的不怎么担心了。
虽然被标榜为恐怖片,但她更愿意叫这部电影为恶心片,说的是一条漂亮的美人鱼变得越来越恶心的电影,至于对周围的人的危害倒是没有,从头到尾,故事的剧情都集中在那个画家和那条美人鱼的身上。
房司梧突然在心里爆了一个粗口,只因为她突然想到了,要是连这么恶心的电影都有,那么……这个世界不会连《两女一杯》、《人体蜈蚣》这种类型电影的剧情都存在吧?房司梧的头皮一阵发麻,手脚有些僵硬的往回走,她还是回去睡觉吧,昨天晚上大半夜的跑出去果然会造成睡眠不足啊,要补眠补眠……
已经不怎么困了的房司梧边往回走边催眠自己,走路没往前看,楼下突然就传来了惊叫声,房司梧赶快又回到了窗边,往外望去,还没看仔细,当头就是一个人形的阴影,已经休息了有半个多月的高强度反射神经瞬间弹出,房司梧猛的把窗户给关了起来,啪的一声,一个浑身赤裸,布满了粘液的人就扒在了光滑的窗户上,好在那个人冲击的力道不大,玻璃的质量也是有保障的,所以才没有把窗户给撞破,房司梧瞪大了眼睛,跟窗户外面的这个睁着眼睛却没有眼白的人对视良久,那个人缓缓的顺着窗户滑了下去,在窗户上留下了一串的黏糊糊的液体。
房司梧上前,贴着窗户的边上,隔着窗户往外望去,刚才的那个人已经掉到了一楼,楼下的夫妇又是一阵惊叫,然后是砰砰砰的关门或者敲击翻倒声。
视线放到路上,先是零散的几个,赤裸着身体,四肢着地,身上有着粘液的人在地上爬行,房司梧看到这些人的手和脚上,都长出了蹼,就跟鸭掌、鹅掌似的那种东西,连起了他们的五指。这些人眼中的视线都是空荡荡的,除了眼白什么都没有,他们在地上迅速的爬行,像是没有脊椎的软体动物扭曲着腰身,伸着脖子张着嘴,手和脚上那些尖利的指甲抓在地上,摩擦的声音让人听了耳朵发疼。
零散的一些人过去了,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日本的居住区,门外的小路并不宽阔,两边都是用砖头垒起来的墙壁,墙壁再围成院子。站在二楼窗户上的房司梧就看到下面的那些已经似人非人的东西跑的飞快,而且数量还在不停的增加,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令人浑身发凉。
走在门外巷子里的人不多,但房司梧还是看到了有一些人被那些在地上爬的似人非人的东西扑倒,接着就是惊恐的尖叫和咀嚼声。
“砰砰砰!!!砰砰砰!!!!快点开门!!快开门!!!”门被敲的剧烈颤抖,房司梧飞快的跑到了门边把门拉开,阿忠护着华织钻了进来,门还没有关严,房司梧就突然感到从门外强加在门上的力道,巨大的撞击声后,一只有着尖利爪子的长着蹼的手从门缝钻了进来,一把就抓向了站在门后的房司梧,房司梧险险把身体往后仰,躲开了那个爪子,没有松手,一把用力。
“噢~~~”隔着一层门,房司梧听到了尖细的痛叫声,那个伸进了门缝的胳膊被房司梧死死的压住,“快来帮忙!”房司梧对愣在了一边的阿忠和华织大喊,两人被房司梧喊了后,才像是醒过来了似的,赶快帮房司梧一起压住了门,门外又传来了强烈的撞击,看来跟着阿忠和华织一起跑回来的东西不只有那一个,好在门压的够紧,后来的几个似人非人的怪物,它们的的胳膊伸不进来,只有爪子能伸进来一点就被卡住了。
“你们两个,一定要把门压好,千万不要把那个东西给放进来了,我去拿刀!”房司梧喊了,阿忠和华织更用力的压紧门,伸进来的那个胳膊被挤的流出了血水。房司梧一把放开门,好在厨台就在客厅里,回身就从刀架上抽了把剔骨用的刀,举起刀,狠命一砍,伸进门来的那节手臂从门缝处断了开来,落在了门边的地上,阿忠和华织也终于把门给关上了,锁死,两人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房司梧也大喘着气的站在那里,刚才为了砍那节手臂,她真的是用上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