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红了一下脸,急忙走过去,丁裴均已经拉开车门了,笑道:“干吗这么做贼似的?我不是说了叫你等我一起下来吗?非要让我先走。”
卫庭系好安全带,说:“要是每天下班都坐你车走,你怕公司的人不够八卦?”
丁裴均笑了笑,发动了车子。
梓佩的新店迁到了闹市区,名字没换,不过看起来规模比以前大多了。
晚上酒吧里很吵闹,基本上熟客都过来捧场了。丁裴均带着卫庭,被er领到一间包厢前,拉开门,里面的一帮子人欢呼起来:“来了,来了!”
卫庭有些懵懂,跟在丁裴均身后,一眼扫过去,满屋子的人里面,他只认识梓佩和叶信其。
梓佩手里握着一瓶喜力,没多少表情,看起来一直在跟叶信其喝。卫庭没看到贺仪宝,也许是没跟着来。叶信其看到他们,站起来,微笑:“一直在等你们——裴均,你怕一个人放不倒我们,把卫庭也带来了么?”
丁裴均拉着卫庭在沙发上找了个地方坐下,笑:“那是,今天又不是你什么好日子,放倒你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叶信其看了看卫庭,半晌,笑起来:“小心不要被你上司卖了,他拿你当杀手锏呢。”指指四周,“这些人全是他酒桌上的手下败将,就等着今天灌翻他。”
卫庭也笑了:“我不过来凑热闹的,哪里是什么杀手锏?不过也总不能看着我老板被你们联手欺负是不?”
丁裴均大笑起来:“说的是,梓佩,今天你作主,你说怎么喝?”
梓佩懒洋洋的站起来,看了卫庭一眼,微微一笑:“我跟你喝。”然后挥挥手,“其他人,高兴怎么喝就怎么喝。”
这时候另一个人忽然站起来,说:“那太浪费了,两个人喝什么意思?加上我吧。”
卫庭愣了愣,丁裴均已经出声:“你不是最讨厌喝啤酒?”
那人已经走了过来,微微一笑:“是啊,所以我不同你喝。”然后站在卫庭面前,低下头来,一双细长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笑意,“以前没见过你啊,第一次来?”
梓配冷着声音说:“叶程安,别乱耍流氓!”
黑漆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叶程安回过头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耍流氓了?我又不是要跟你喝!”
卫庭微微笑了:“我是第一次来,好啊,我跟你喝。”
梓佩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拎了几瓶喜力就坐过来了。丁裴均被另一拨人拉过去了,卫庭看到叶信其开了一瓶酒,倒了满满一杯放到他手里,然后丁裴均和他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微醺的灯光下,他看到他脸上温柔的笑意,对着另一个人。
卫庭收回视线,看到自己面前也已经摆上了满满一杯啤酒。叶程安看着他,唇角微微上挑:“干了吧。”
卫庭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光了。他听到梓佩在他耳边低声说:“叶程安这个人,你最好不要惹,有多远离多远!”
卫庭淡淡的笑了:“我对他没兴趣。”然后迎上了叶程安灼灼的视线,他笑了笑,举了举手中的空杯,转开了头。
一旦开始喝酒,包厢里立刻充满了乱七八糟的笑声,吵闹声,和拼死劝酒的叫嚷声,难得喝了半天了竟然大多数人都还清醒。看起来这些人都是经常一起出来玩的,只有卫庭是今天刚加入的。
喝啤酒对卫庭来说,除了肚子有些涨得难受外,基本上和喝可乐没什么区别。梓佩不怎么劝他,不过是自己喝自己的,而且一直在吃爆米花,吃完一包,就叫er再送一包进来。
叶程安也说这样埋头喝酒没意思,后来他们三个开始玩掷骰子,比大小,输了的就罚喝一杯。梓佩最厉害,几乎不输,叶程安看起来应该是个经常在酒吧泡的,玩骰子不过是小菜一碟。不过他有些心不在焉,时常出现些低级错误,明明是不可能的数字他也要叫,然后就被梓佩毫不客气的掀底,罚酒。
卫庭是玩得最认真的一个,不过欠缺些运气,因此也喝了不少。满包厢的人闹到晚上十一点多,叶信其先站了起来,说太晚了,要回去。
四周的人便哄笑起来,说自从他有了老婆,每次都玩得不尽兴了。
叶信其无奈的笑了笑,和大家道了别,丁裴均也站了起来,有些踌躇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一点,你喝了不少。”
叶程安闻言嗤笑了一声,懒懒的说:“这么担心,自己送啊。”
丁裴均大为尴尬,不由瞧了卫庭一眼,却见他像没听到一般,大概是输了被罚酒,正拿了一瓶新开的喜力,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酒。
叶信其笑骂了叶程安一句神经病,然后对丁裴均说:“没事,打个的也不过十多分钟。我才喝多少?不至于回家的路都不认识了吧?”
丁裴均点点头,坐了回去。
叶信其走后,大家又乱喝了一气,想着第二天还要上班的,也就慢慢结束各自散了。卫庭也站起身,刚要走,叶程安却摇摇晃晃的抓住了他:“你住哪里?我……呃,我送你吧?”
梓佩冷冷的说:“你送?你看看谁能送你回去吧。”随手推了他一把,叶程安就歪歪扭扭的倒在沙发上了。
叶程安喝得不算少,玩骰子玩到最后,不管是不是他输了,他都是抓着酒瓶自觉自愿的大喝一气。卫庭想搞不好这人根本就是喜欢喝酒,以此为乐趣吧?所以根本就没人来灌他,他自己就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