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一节课,西门晋被东门越骚扰的浑身都不自在,连课也没听进多少,下课后,他这才找到机会纳闷地问:“你怎么啦?”
东门越幽幽地看过来,西门晋毛骨悚然,就听对方问:“……为什么你睡觉老师就不管。”
只是为了这事?
西门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幽怨的小眼神眼皮就是一跳,面无表情道:“你睡觉不打呼噜的话,老师也不会管你的。”
“……!!!”东门越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倍受打击地趴在桌上,目光还是往西门晋身上瞟,这回西门晋打定主意让他一个人发神经,从头到尾都特淡定地在整理笔记,东门越看了一会,忽然问他,“你刚刚做了什么梦?”
西门晋写字的手一僵,他将笔握在手里转了两圈,才淡淡应道:“没做什么。”
“骗谁呢,”东门越忽然奸诈一笑,“我刚刚都听到了,你在喊……”
西门晋猛地转过头盯着东门越,眼底有一丝无法察觉的紧张,“喊什么了?”
东门越本就是想诈他的话,闻言一噎,索性破罐子破摔,眯起眼睛猥琐的笑,“你喊了苍井空。”
西门晋淡定地扭头重新开始写字,半晌后才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你?”
东门越:“……”
其实一直到下节课上课铃打响,东门越心中上节课残留下的悸动都没有消失,他几乎已经确定,这四年西门晋肯定发生了什么,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这次和西门晋重新相遇,他总是隐隐有种违和感,而后来,他终于想通这种违和感是怎么回事。小时候的西门晋性格虽然孤僻了一些,不爱笑,但他笑的时候整个眼睛都是亮的,像是漫天的星河都坠到了里面。
现在的西门晋,虽然比以前笑得要轻易地多,但他笑的时候,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