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十分碍眼,西门晋忍了又忍,才没将奶昔杯向他砸去。
一路上,东门越都在找话题活跃气氛。
“西门,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读你的名字,差点读成西门庆。”
……西门庆。
西门晋默。
东门越继续自娱自乐,他有种自己被宁安琪附身的感觉,“哎哎,西门这个姓这么少,西门庆是你的祖宗吗?”
西门晋有些受不了的揉了揉额角,从牙齿缝里蹦出两个字:“闭、嘴!”
东门越被他吓到了,摸摸鼻子讪讪笑了笑,果然不再敢说话了,这孩子自小骨子里就有欺软怕硬的优秀习惯,在这时终于被成功地挖掘了出来。
一路沉默,过了一会,东门越无聊到都快打瞌睡了,西门晋冷淡平静的嗓音突然响起:“我祖宗不是西门庆。”
“……”
西门晋说完这句话,就下了车,东门越想了想,也跟着他冲出车门。
西门晋看着他皱眉,却不再说话了,抬脚就往家走,东门越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看了半晌,最后摸摸鼻子,乖乖去马路对面乘车往回赶。
☆、cer5
升入初中后面对的第一个月考,在大家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中就这么过去了,成绩下来后,与入班成绩相比,绝大多数同学的成绩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第一名毫无悬念是西门晋,他平时除了看书还是看书,不考第一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只是平日女王气场十足的第二名林倩被挤到了第三,而把她挤下去的是一匹突然杀出的黑马——张明瑞。
后来有人去找他取经,这孩子摸着脑袋,无比憨厚地说:“自从不迟到不抄作业,成绩莫名其妙就上去了。”
取经的同学:“……”orz还让不让人活了,为什么这个世上要有天才这种侮辱人的生物存在?!
被自己的同桌挤下去,林倩看着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后来明眼人却分明发现,她学习要比以前刻苦许多。
宁安琪考了个倒数,她默默地盯着英语试卷上那个鲜红的“68”,咬了一天的指甲,纠结着有没有办法将其不着痕迹改成“88”。
所有同学里面,心态最好的大概要数东门班长了——
东门越捧着新鲜出炉的成绩单,发现自己掉到了第八名。
第八名?不错不错,还在前十呢。
他于是十分喜悦地将成绩单收里。
时光过得十分仓促,所有的学生,觉得似乎连时间的尾巴都抓不住,在月考的余温还没消散的日子里,就又迎来了他们升入初中后的期中考。
有了第一次月考做铺垫,期中考试时绝大多数学生已经能够心平气和面对,成绩单发下时,也少了许多惨绝人寰的哀嚎。而经过一个月的勤奋刻苦,在期中考试中,林倩成功夺回了自己第二名的宝座。
只是,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东门越依旧晃晃荡荡死皮赖脸地扒着第十名不放,挤进了全班前十,看到这个成绩,姚女王什么话也没多说,只是推了推她的眼镜,镜光反射,差点瞎了东门越的眼——除此之外,班上其他同学的成绩并没有多大变动,基本已经定型。
南雁北往,金秋送爽。
期中考试之后,j市彻底摆脱了夏季的暑气,迎来爽快的金秋。这个季节是最让人舒服的时候,既没有夏天的炎热,也没有冬天的寒冷,更没有春天的温吞,一切都发生的舒服之极——连体育课上的八百米都显得不令人那么痛恨了。
上完体育课,许多女生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互相搀扶着走回教室,大概从这以后,在她们的心里,体育课将会被列为最恐怖的课程——没有之一。而男生们的状态则好许多,虽然他们比女生们还要多跑了二百米,但他们的身体素质要比基本不运动的女生要好多,甚至操场上还有许多人留下来打了一会篮球。
东门越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个头依旧没长——其实指望能在这短短一个多月里能长多高也是不现实的事,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球技很好,许多人都乐意和他打球,一旦上了场,在激烈的战况下,几乎没有人会记得他的身高。
浑身冒着热气,东门越和张明瑞等人说说笑笑回了教室,正值年少懵懂的年纪,青葱少年们放肆的笑声毫无顾忌,有种可以挥斥方遒的热血与豪气,引得班上许多女生都抬眼偷偷看了过来。而这一切东门越都毫无知觉,他进门的第一瞬就下意识抬起头,越过黑压压的人头,向教室最远的那个角落看了过去。
这是他不久前养成的一个习惯,自那一次尴尬的“尾随”过后,他又找过几个机会和西门晋接触,可是对方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淡,几次热脸贴了冷屁股下来,让他灰心不已。后来,丰富多彩的课内外生活,又有班上的事要处理,东门越渐渐减少了去找西门晋的次数,慢慢的,他们就很少有了交集。
但这个习惯却不知是何时养成的,等东门越回过神来时,已经养成了,并且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对班上弱势的同学表示关注,是他身为班长应该做的嘛!
所以,这天,东门越又习惯性看了过去,然后等坐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西门晋并不在座位上。
也许是去上厕所了,之前也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状况,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他想了想,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开始给宁安琪讲解一条数学题目。等题目讲完了,也快上课了,东门越在座位上扭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