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陵中,一条偏僻的羊肠小道,张小天和许怡然两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走在前方的张小天,依然处于“崔无缺状态”,一路上负手而行,面色冷傲,让后面跟着的许怡然浑身不对劲。
他不知道张小天为何要模仿崔无缺,也不敢问,要知道此时“崔无缺状态”的张小天可不是好相于的,他猜自己只要一开口怕是就要挨挂落……
其实原因很简单,张小天必须在回去的路上将这种状态牢牢记在心里,等回到了大澳市,他就必须重新变回张小天了。
随着距离大澳市越来越近,许怡然已经觉得前面的人绝对不是张小天,明明就是崔无缺本人么!
但这个人明明又是张小天,这让他觉着自己脑子有点乱。
“玛德,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将另一个人学的这么像,若是再易个容,那不是活脱脱一个崔无缺复生了么!”
“等等,易容?”
许怡然眼睛一亮,他觉得自己是猜到张小天的用意了...
……
孟轲岛东南方,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中。
村民们议论纷纷。
因为村子里的老孟家来了客人。
来客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谁家没几个亲戚朋友啊。
但是老孟家这个客人可不是一般客人,看那穿衣打扮,还有走路那气势,一看就是权贵阶层。
可老孟这种穷的只差当裤子的孤寡老头怎么会认识权贵中人呢?
“说起来,这个老孟也不是本村的原住户呢?”
一些年纪较大的村民突然想起来,这老孟也是个外来户,二十多年前才搬到这个村子居住的,当时还有些闲的无聊的姑婆想给他找个伴儿呢。
不过这老孟也是孤僻,将这些上门说媒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轰了出去,之后,村子里多了些闲话,说这个老孟头精神有问题,是个神经病,之后,再无人上门说亲。
“啊,不会吧,老孟我也见过,不像是神经病啊?”一个年轻的村民惊讶道。
“你这不是废话么,什么神经病,都是那些被老孟赶出门的姑婆们瞎叨叨,这老孟就是个老实头,性格有些孤僻而已。你说这些女人也是恶毒,把好好一个人编排成什么样子了。”
“嚯,老李你胆子不小啊,我记得那些姑婆里还有你的姨妈吧!”
“有我姨妈怎么了,老李我是就事论事,那些个恶婆娘确实不对,就算是当着我姨妈的面,我也敢这么说。”
“哎哟,李婆婆,你来找老李啊!”
“啊!那什么,姨妈,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我错了,我错了……特娘的,老吴你个狗东西敢骗老子,给老子站住。”
哈哈哈!
村民们看着追着老吴而去的老李乐的大笑,有人调侃道:“这老李就嘴巴能,实际上就是个怂货。”
“没错没错,这家伙就怕女人,小时候整天挨李婆婆揍,结婚了又被老婆赶着干这干那,整天跟个蔫鸡似的,也就在我们面前能吹吹牛逼。”
“让他吹呗,这老小子如今也就这点乐子了。”
……
村庄的最外围有一间破破烂烂的瓦房,这房子虽然破了点,但是地段倒是不错。
屋后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里面有几尾青鱼在游来游去,显然是主人放养的;屋子前用竹子围了一圈篱笆,扩成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几只母鸡正在悠然自得的散步,一只红毛大公鸡昂首站在其中,似乎正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村民们口中的老孟就住在这里。
此时,瓦房里有三位客人坐在小凳子上,而一头白发的老孟则蹲在其中一人的对面。
“刘队率,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呢?”
老孟原本同普通老人一样朦胧的眼神突然射出两道精光,整个人顿时气质大变,从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头儿变成了一只随时可以噬人的猛兽。
坐在旁边有些拘谨的两个青年男子顿时一惊。
“老孟,这些年苦了你了。”
说话的刘队率长着一张紫色脸盘,此时露出激动之色,颤动的肌肉让脸上的一条长长伤疤扭曲起来,看着狰狞无比。
这刘队率正是刘义成的老爹——刘三桂。
“刘队率,说这些干什么,这都是我自愿的!当年你还是队率时我就跟着你了,你救过我的命,还帮我死去的妻儿报了仇,我老孟早就说过,我的命是队率你的,你就是让我去死,我老孟也不会多说半句。”老孟半低着头,双手紧握,话语中满是坚定。
“好好好,老孟啊,果然还是你最可靠,我将退路交给你果然没错。”
刘三桂露出欣慰之色。
老孟一下抬起头,“队率,你这次是真的要走?”
“是啊,要走了,苍鹰会待不下去啦。”
老孟点了点头,也不问为什么,只是猛地站起身道:“队率,那东西我一直看守着,每个月都会做一次维护,绝对不会有问题。”
刘三桂也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办事,我放心!来,见见我两个孩儿,你们都起来,叫孟叔叔。”
“孟叔叔!”“孟叔叔好!”
两个青年男子连忙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有些局促的道。
“哎哟,不敢当,不敢当,折煞小老儿咯!”老孟笑得脸上开了朵菊花。
“当得,我说当得就当得!”
刘三桂也笑道。
两个青年说了两句便不知道该干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