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沈画怒喝:“我让你下去!今夜不管再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过来打扰!”
“……是。”下人只能应道,这才离开。
沈画松了口气。
封昱纶还趴在地上,沈画扶着他坐在床上,想着先把他铐住,再给他解开穴道,可是刚把他放倒,看到他的脸色,他拿铁铐的手顿住。
封昱纶已经完全没了意识,只是生理上的冲动,可是偏偏被点着穴,什么也做不了。
沈画摸了摸他的额头,刚一触到忙着把手缩了回来,好烫。
身子滚烫,皮肤发红,呼吸加速,汗流不止,神智渐失……这种种迹象,分明是沈画病发时的模样啊。
沈画有些心虚,难道偷错药了?
封昱纶的身体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了流下,汗湿了头发,甚至头顶都冒烟了。
“冒、冒、冒烟了……是不是应该打盆水来灭火?”沈画局促道。
封昱纶精.虫上脑,神志不清,亲娘都不认识了。
沈画想了想自己病发时的样子,扛起封昱纶就出门去了。
封昱纶的症状太可怕,沈画怕他撑不住,来不及带他去落霞涧,而是直接去了后院的池塘,把他丢进了池塘里,同时也跟着跳了进去,绕到封昱纶身后,学着他以往病发时,封昱纶给他输内力时的样子,也给封昱纶输送内力。
刚刚敲门的下人经过,看到他们刚想上去问安,可是想到刚才沈画的吩咐,灰溜溜地走了。
沈画一直陪着封昱纶泡在冷水里,给他输了两个时辰的内力,封昱纶的体温终于稍稍降了下来,神志也稍许恢复了些。
他舔了舔干裂的双唇,吞了口口水,只觉得口渴得厉害,想喝水,可是他还被点着穴,完全动不了。
他无法低头,可是不用看,他也能感觉到自己一柱擎天,完全没有消下去。
大冬天的泡冷水!体内还是燥热滚滚,冷热交替内外夹击,封昱纶想死!
沈画还在他身后输着内力,封昱纶无法回头,也无法说话,他闭上眼睛,开始调整内力想要冲破穴道。
沈画这会儿并没有病发,大冬天的泡在冷水里两个多时辰,绝对不算舒服,而且他还源源不断地给封昱纶输着内力,这会儿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几乎有些撑不住了。
又耗了半个多时辰,沈画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然后运了运功,想要再加大内力。
他刚刚提气,只觉得眼前的封昱纶突然转过身来,沈画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随即他的唇便被一抹滚烫的柔软封住。
封昱纶搂着他,搂得极其用力,将他冰凉的身子完全贴合自己滚烫的身体,急不可耐地撬开他的唇,将舌头探进他的口中,同他纠缠起来。
他急切地吻着他,像是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
沈画想说话,可完全腾不开嘴。
封昱纶抓住他的手,带着他握住自己的滚烫,唇上终于舍得松开他,气喘吁吁哑着嗓子唤他的名字:“画画,画画……”
沈画的手有些颤抖。
封昱纶把手从沈画的领口伸进去,寻到那点,刚要为所欲为,整个人突然晕了下去。
沈画搂着他,刚刚还冻得惨白的脸,这会儿红得几乎滴出血来,他咽了咽口水,拖着封昱纶上岸。
哎,他不是故意想点封昱纶睡穴的,只是在池塘……实在不方便,而且天已经快亮了,下人们到了起床时间,他也该准备准备去给沈太君请安了。
哎……失策啊……
封昱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先是四下看了看,好像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天一山庄,他起身下床,发现自己只穿了件中衣,头发上还粘了根水草。
他记得他昨天是穿着沈画的白衣服来着,衣服呢?记忆如泉涌般涌现,想起昨晚的事,他恨得牙根都痒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虽然没有昨天那么夸张,但是依旧不老实。
他去柜子里翻出宁心静气丸,倒出一颗塞进嘴里,想了想,又倒出了两颗,咽下去,又用内力压了压,总算把那股躁动压了下去。
昨晚他小命都差点交代在这!想到这,封昱纶换上他扎眼的红袍,拿着扇子怒气冲冲地找沈画去了。
你说你下药就下药吧,有没有常识啊!居然一下子下这么多,当他是老耗牛吗?药量超标也就算了,媚药的正确解法是ooxxoo,不是点了穴道把他丢在冷水里泡一宿啊!还尼玛是冬天!
封昱纶和沈画本就住在一个院子里,他一出门,拐个弯就到沈画的房间了,他刚要冲进去,“言传身教”指导他阴阳合欢散的正确用法,却发现沈画的房门本来就是开着的。
沈画懒懒地坐在桌前,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搭在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动着,百无聊赖的模样。
而他的房间里,还有那个该死的雨绵绵!
封昱纶悄悄藏在门口,秉着呼吸偷听。
封昱纶怎么想怎么觉得现在的情况不对劲,他之前看过一本书叫《金瓶梅》,剧情和现在完全一模一样啊!这个雨绵绵就是西门庆,逮到机会就来勾引他的画画小金莲,那个灭灯师太就是那个该死的王婆,而他的画画小金莲意志也不坚定,眼瞅着就要被西门绵绵勾引走了!
等等,如果画画是小金莲,那他不就是……武大郎?
“沈大哥,这些画作,都是你画的吗?”余绵绵一边欣赏着沈画的房间,一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