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看不错啊。”巩小海兴奋的鼓掌,“我赞成啊,至少不用和咱学校那群人参合,我前儿就听说了,咱学校要排练个《沙家浜》什么的,就他们那些臭鱼烂虾,我看啊……”巩小海用力的撇了撇嘴,“没戏。”
闫宝书嗯了一声没接话,继续摆弄脚上的那两个水泡。
巩小海见闫宝书不语,低头往他脚上看了一眼,“哟,你这脚是得走多少路才能走出两个大水泡啊。”
闫宝书收了针,抬起头叹了口气说:“小海,我昨天一天都没见到陆向北,我真怕他出点什么事。”
巩小海愣住了,惊讶地看了闫宝书好半天后才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跟他都好到牵肠挂肚的程度了?”
闫宝书睨了他一眼,“滚你的。”闫宝书凑到巩小海耳旁,小声说:“昨儿宝龙跟我,他看到有一群人追着陆向北,并且每个人手里都拎着木头棒子,你说……我能不担心吗。”
巩小海严肃极了,“哟,他该不会遇上什么事了吧?”
闫宝书啧了一声,“我哪知道啊,不行……”闫宝书把针线笸箩放到写字台上,穿了袜子说:“我今天还得去找人,不然我这个心啊七上八下的。”
“我说闫宝书小同志。”巩小海拦住了闫宝书,抓着他的胳膊说:“陆向北多大的人了,如果真有事他还能不跑啊,要我说,他如果不出现未必就是出事了,说不定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呢,你就是要找也得知道他在哪吧?难道你就打算跟没头苍蝇一样乱找一气?”
闫宝书承认,他有些乱了阵脚,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后他平静了下来,“你说的对,我还是等等看吧。”
巩小海笑道:“哎,这就对了,咱们一边等一边排练节目,说不定陆向北一出现就能够听你唱歌了,他咋地也得跟台下给你摇旗呐喊加油鼓劲吧?”
闫宝书微微一笑:“没想到你小子还挺会安慰人的吧。”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最终,闫宝书听了巩小海的话,他尽可能的克制住了焦躁的心情,在等待陆向北出现的同时,这几天都是往返于老闫家和学校,由于他没有参加合唱或者是团演,闫宝书的节目任务相对轻松了不少,一曲《东风吹战鼓擂》来来回回唱了几遍之后,剩下的就是等待最后的筛选了。
四天了,整整四天,陆向北依旧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不仅如此,闫宝书每天晚上都会去一趟老陆家,他试着想要从陆向北的家人口中得到一点有利的消息,最起码也要知道他是平安的,可结果呢,有利的消息没有,就连一点担忧的神色闫宝书都没能从老陆家的人的脸色中捕捉到,难道说陆向北是打垃圾堆里捡来的吗,这才连个关心他的人都没有。
又是一天过去了,闫宝书踏着月色往家走,颓丧之际,闫宝书有感而发的哼了一首歌,“认识你之前是无靠无依,认识你后无药可医,原本以为你只是短暂的插曲,从没想到竟成不朽的传奇……。”
“哎,唱的挺好听的咋停了啊。”
闫宝书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往前方黑暗的方向看去,只见零星的火光微微闪动,不一会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从黑暗中显露了出来,“你……你去哪了。”
☆、第四十九章
“你到底去哪里了。”闫宝书平时表现的过于冷静,可这不并不能代表他就是个从骨子里透着冷静的人,他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他是从遥远的现代而来,也算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怎么可能还像孩子一般遇上事情就变的热血澎湃不去顾及后果的严重性呢。而此时此刻的闫宝书恰巧就回到了“从前”的性格上,他内在的真实如同一把尖头的长矛彻底粉碎了伪装的外壳,毫无保留的将真实的自我原封不动的展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