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喏,这是我婚礼的请帖。”潘西极力稳住手指的颤抖,将请帖递出去,“我希望你能做伴郎。”
德拉科随意翻了翻请帖,勾起嘴角称赞了一句‘请帖做得不错’。他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向潘西:“伴郎不应该是新郎那边决定的人选吗?”
潘西直起身:“问他要一个伴郎名额,我还是做得到的。”
德拉科也笑了,那是一种潘西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微笑,笑得很真诚:“恭喜。让一个马尔福当伴郎,你的面子可真大。”
“你会来吗?”
“当然。”
潘西笑了,笑得十分狡黠,犹如阴谋得逞的狐狸:“对了,我的婚礼要持续三天哦!伴郎三天都不允许离开!”潘西拉起背包,朝德拉科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好好想想回去怎么跟你的波特解释吧!”
踏出公司的大门,潘西终于忍不住了。脸上的微笑完完全全崩溃,给自己爱的人亲手送婚贴,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婚礼那天,德拉科很遵守承诺地到了。还穿了一件骚包到极点的白色礼服,完完全全抢了新郎的风头。
新郎也不恼,好脾气地哄着不太高兴的潘西,从神色来看对潘西这个妻子很是满意。
“哟,怎么,对你家那位解释过了吗?”潘西睥着德拉科,幸灾乐祸地问道。
德拉科苦笑:“我家那位巴不得我走开点。”
新郎诧异地看了德拉科一眼,显然对有人拒绝马尔福这件事不大相信。
“不过这样刚好,免得到时候我们结婚的时候手忙脚乱。”德拉科笑得很开心,是那种憧憬未来、满溢希望的笑容。
正好可以演习一遍,潜台词是这样的吧?
潘西扯动嘴角勉强笑了笑。哪怕他与她站在同一个教堂中,他想的依旧是波特。
“姑妈来了,我去招呼,你休息一下吧。”新郎揉了揉潘西的头发,朝马尔福举举酒杯示意,转身离开了。
潘西不自在地理了理被那只手抚过的头发。
德拉科看着新郎离去的背影,转头又看到潘西抗拒般的动作,挑眉:“看上去他对你挺好的。”
潘西瞅了一眼不远处跟各路亲戚敬酒的男子,沉默。他是对她很好,好到有些宠溺的地步,但他终归不是她喜欢的人。
德拉科拍了拍她的肩:“有人叫你去换婚纱了。”
潘西一扭头,她的伴娘已经换上了粉色的礼服,站在隐蔽的角落朝她招手。
再过一个时辰,她就真的与少女身份无缘。潘西突然洒脱一笑。
“喂,德拉科!”潘西拉拉贵族完美的衣袍。
贵族沉默着将自己的衣摆从她手里抽出来,仔细地理好了。潘西‘啧’一声,压低了声音:“待会我扔捧花的时候,你一定要接着,用魔法也没问题。”
“太卑鄙了。”铂金贵族斜目而视,一脸嫌弃,“我一个大男人要捧花干什么?”
“啊?你不知道啊?据说拿到捧花的人是下一个结婚的。”潘西笑得很开心。
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什么的太反社会也太矫情了。潘西一边想着,一边走向朝她招手的伴娘。
希望他和他能够在一起,但也希望他们不要那么顺利地在一起。
这,才是正常的心态吧!
察觉到了投注在背后的视线,潘西扭头向身后看去,不远处,那个看上去极为平庸的新郎笑得很温柔。
☆、alone(修名)
小蝎子揉揉眼睛,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下来,困极地打了个哈欠,一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里是朦胧的睡意,脸颊上还有被席子压出的红印。小蝎子半闭着眼睛,朝客厅走去。
“father,我想喝水……”小包子砸吧砸吧干涩的嘴,朝客厅喊道,孩童软软糯糯的鼻音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要是往常,定会有人不太温柔地抱起他然后动作僵硬地给他喂水。
斯科皮等了一会,没有人走过来抱他或是递给他一杯水。
“father?”小蝎子委屈地睁开眼睛。
客厅里没人。偌大的房间冷冷清清整整齐齐的,沙发也静静地躺着。所有的电器家具都乖乖立在原地,斯科皮闭着眼睛都能准确指出它们的位置,只是那个总是黑着脸一身起床气坐在沙发上的铂金父亲不见了。
斯科皮一个激灵,睡意完完全全被驱赶。小蝎子四处张望,希望father只是在跟他玩捉迷藏。
father呢?小蝎子着急地绕到沙发后边探查,没人;他撅着屁股趴在沙发底下瞪大眼睛,也没人;他一把拉开抽屉,带着哭腔喊‘father’,依旧没人。小包子几乎转过了客厅的每一角落,都没有看到父亲。
father不见了!小蝎子被父亲的突然消失吓到。father不要宝贝了?委屈至极的小蝎子连忙朝厨房跑去。
“daddy!”小蝎子一把抱住围着围裙的哈利的大腿。
哈利连忙把煎锅的火关掉,以免油溅到脚边的孩子。哈利将手在围裙上蹭蹭,才弯腰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斯科皮的视线平齐。看到自己儿子一副委屈到极点的样子,他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他揉了揉孩子柔软的铂金色发丝,放柔了声音问道:“宝贝,怎么了?”
“father不见了。”小蝎子瘪瘪嘴,拽着哈利衣服的手丝毫不肯放松,生怕daddy在下一秒也像father一样消失掉。
哈利有些好笑,他伸手掐了掐小蝎子印着红褶的脸颊,孩子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