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后山是不是真的所说的禁地,还是苏如画运气好,这一路下来,竟是连一个人都没遇着,这让她不禁怀疑起来,这旁人不得入后山的禁列是真是假。
一路再回到偏院,阳光正好到当空,一路跑来不曾歇息,苏如画这身子是真真几乎筋疲力尽,只想倒下来好好歇息会。
“丫!”才进得院子,便见着释普正在院中来回度步。
“苏施主你可回来了”见得苏如画与七叶踏入院里,释普一张愁云的脸上微微好转了些,随后又瞧着二人一身均都湿来个透,不禁又问道,“这、发生何事了?”
“无碍!”苏如画越过释普“小师父可是有事找我?”
“师父让小僧前来请您去禅院,可小僧在这院中都等了您近两个时辰!”
近两个时辰?
“好!”苏如画道,“待我先换身衣衫,小师父稍等片刻!”
话罢,便入了房里,七叶紧随其后的关上房门从木箱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衫与她换上。
随即看着她有些凌乱的发髻,七叶道,“小姐,我给您束发!”
“不必了!”苏如画顺手将头上的简簪扯了下来,一头墨发垂下。随意找了根丝带做马尾状绑在头顶。
朝七叶交代道,“你自己烧水洗个热水澡!”
话间,从木箱里拿出几张银票与一些碎银子。
“小姐,我不跟您去吗?!”七叶听着苏如画这话,问道。
“折腾了这一上午,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在好生歇息一会!”苏如画道,旋后转身出了房门,朝着那还站再院中的释普道,“咱们走罢!”
释普等在院中只为等苏如画这句话,当下便带着她往目空住持的禅院而去。
路上,苏如画朝释普问道,“小师父,你可知目空大师找小女子所谓何事?”
打探打探情况总是没错的。
若说做午课,她是要去偏殿的。
大殿要拿来与众香客上香,是以她只得去偏殿诵经。
再且释普都在她那偏院都等上了两个时辰,想来是她前脚出了院子,后脚释普便来了。
“不知,师兄来催过几道,都被小僧说您去了出恭作为理由遮掩了过去!”
“多谢小师父了!”听着小和尚这话的意思便知他对自己有几丝维护,即道谢。
“施主言重了!”释普被夸,倒显得有些腼腆。
来到禅院,目空住持正在座垫上打坐,腰资挺直,面色平淡,便是连呼吸都显得极轻。
在他的一旁候,侯着个年轻和尚。
这和尚她倒是认得的,昨日入院时,是释普与这和尚一道迎她入这庙里的。
“师父!”释普走直目空跟前,身姿端正双手合十见了礼。
“师弟,师父交代你去请个人过来,倒是让师父坐在这等了你两个时辰!”不待目空住持说话,倒是那一旁的和尚先说了。
语气里有些阴阳怪气,明着是说释普,暗里却是指苏如画不懂礼数,让目空住持等了这许久。
苏如画自知是理亏的,便上前朝着目空见了礼,“小女子见过大师!”
并不提久等之事,这事儿提了便得给个说法,不提,若目空不计较,此事便是过去了。
这种事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问了,苏如画也只得想个说法来搪塞的。
闻言,目空双眸微睁,倒不瞧释普,看了一眼苏如画,站在门边的女子虽说身形肥胖,那模样却是不卑不亢,传言都道这女子性子痴傻,看来并不尽然。
幸好,目空住持并不想问询此事。
“施主不必多礼!”目空道,随后朝着那两个和尚挥袖,“你等先出去,为师有事要与苏施主讲!”
“是!”得到命令,两人行了一个恭敬的礼,那和尚朝苏如画狠狠看了几眼,随即才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房屋间只剩盘坐的笔直的住持与站着的苏如画。
“施主请坐!”目空示意。
苏如画朝着身后的凳椅看了几眼,这凳椅并非如昨日的凳子那番结实,蹬腿较细,打造的较为精致。
若是平常的大家闺秀,坐上去定然是不成问题的,可她这身材……还是算了。
可又不能推了这翻好意,便只得坐上身子一半的重量,不敢全然坐下。
目空看在眼里,心中对这女子又生了几分看法。
“今日早间之事,让施主受惊了!”语气中,倒是真有几分歉意的意味。
“大师这话折煞小女子了,是小女子不懂事,给您造成了麻烦!”
既是老者都先道了歉,她这做晚辈的自然要将话说得更为好听深然,话若没说好,则会给对方留下一个傲慢不懂礼数的印象。
这说话是一门非常深的学问。
“阿弥陀佛!”目空宣了句佛号,“苏老爷交代老衲照顾好施主,如今却是有些辜负苏施主的托付了!”
原来美爹爹是招呼好了住持,也难怪说让她放心了。
“大师言重了,是小女子唐突了。”
这两句话下来,目空的眸子深了深,虽说早间苏如画做出来那等举动,可如今这话里却是满显得是她的错,这种认错态度,倒真是无法让人责备的。
“这日后还要劳苦施主了!”目空道,“寺中不得食以荤腥,主食便是馒头与稀粥!虽无油水,却也可果腹!”
“自是自是!”苏如画讪笑应道,“小女子既入了这寺中大门,自是要守这庙中规矩。”
“阿弥陀佛!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