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我想要……再走走。”
“梁苏韵的事情……”
“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今后我们也不再有关系,我……会给她一笔钱。”在看到季寇肖惊诧的眼神之后,季寇文解释道:“我知道她对不起我,但不管她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们毕竟在一起这么久,她最好的年华都给了我,”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只希望和她断得干干净净,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季寇肖知道他二哥心肠软,可他二哥原谅了梁苏韵,不代表自己会放过她。
从医院出来之后,季寇肖的心情一直十分沉重,他刚走出咖啡厅门口,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就出现在眼前。
季寇肖走上前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厉霍修的助理杰森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见到季寇肖后朝他点头打招呼道:“季先生。”
季寇肖也朝他点了点头。
李杰明对上次在泳池里搅合了厉霍修和季寇肖的好事还心有余悸,打过招呼之后就立刻转过头去,眼观鼻鼻观心地端端正正坐着。
厉霍修坐在后排的里侧,等他坐下之后,问:“见到寇文了?”
季寇肖的心情不太好,没开口只点了点头。
厉霍修微低着头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季寇肖这时候心情一定不太好,想着给他一点时间冷静冷静。
于是他转过目光,对司机低声道:“工体别墅。”
季寇肖愣了一下,看着厉霍修:“我今天下午还有考试。”
“已经给你申请延期考了,”他朝季寇肖看了一眼:“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季寇肖虽然对厉霍修的自作主张有些不太舒服,但自己的确是很累,估计就算是去考试也要直接挂掉,便点了点头。
车开了一会儿,厉霍修忽然开口道:“那天在‘金碧’的事情查出来了。”
季寇肖一开始愣了一下,接着很快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哪件事,脸色当即就是一红。
厉霍修没注意到他转瞬即逝的尴尬表情,接着陈述道:“是祁明经在酒里动了手脚,不过那杯酒原本是要给沈正的,却被你阴差阳错给喝了。”
“沈正?”季寇肖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祁明经为什么要给沈正下药?”
“为了拍他的艳照,不过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不得而知了。”
季寇肖回忆起那天在酒吧里,祁明经的确是一句话都没和沈正说过,但他只以为是祁明经的性格高冷,不喜欢交际,毕竟其他人他也没怎么搭理,但没想到他和沈正竟然是有仇的。
“不过大概是他的经验不足,找的人胆量太小,半路就跑了,祁明经想要亲自动手拍艳照,却被沈正给睡了。”
听到这里季寇肖简直要吐血,祁明经看上去一副精明的样子,怎么办出来的事这么蠢?没听说过找人睡别人反倒让人给睡了的。
他正腹诽着,忽然一怔,抬头看向厉霍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大概是祁明经很少做这种事,留下的蛛丝马迹太多,随便查一查就都清楚了。”他侧头看向季寇肖:“你打算怎么做?”
季寇肖一时也有些犹豫,原本他是不可能放过给他下药的人的,但现在却发现这药根本不是给他下的,又是他自己弄错的酒杯,这样一来他就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季寇肖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半晌,才开口道:“算了,毕竟他也不是故意要害我,而且也是因为我自己拿错了酒杯。”
季寇肖不打算追究,厉霍修却不准备放过祁明经和沈正,不管怎样胆敢动他的人,这件事肯定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季寇肖不知道厉霍修心里想什么,跟着他混了这么久的李杰明却非常清楚,他忍不住腹诽:明明是自己的媳妇笨,抢着喝了人家下了药的酒,却要怪到人家头上。不过当然了,他家英明神武的老板遇到有关夫人的问题时就是这么盲目--自己媳妇做的事,一定就是对的!如果有哪里不对,那一定是别人的错!
季寇肖回到厉家之后,就直接回卧室补觉,厉霍修推掉了公司的事情,想着在家陪他一天。
等他在书房里处理好几份较为紧急的文件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回卧室见季寇肖还睡着,便没再吵他,朝楼下走去。
经过那次不愉快的晚餐之后,贺凝带着厉琛离开了厉家,被厉兆山安置在距离厉宅不远处的一栋别墅里。厉霍修因为这件事一直和厉兆山冷战,厉兆山一怒之下半个多月没有回家,一直就住在贺凝那里。
厉光豪有心调解,但这两个人一个脾气比一个倔,双方都不肯退步,于是事情也就只好这样僵持住了。
厉霍修途经厨房的时候脚步一顿,走进去向正在准备晚餐的佣人问道:“这是什么?”
佣人连忙回答:“这是为季先生准备的砂锅海虾粥。”
海虾粥熬了很久,掀开盖香气扑面而来,黄澄澄的非常有食欲,然而厉霍修朝里面瞧了一眼,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出去。”厉霍修冷淡着声吩咐。
佣人心里一惊,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小心翼翼地转身离开了。
厉霍修朝锅里的粥瞧了一眼,将两只手腕上的衬衫袖口折叠上去,到洗手台上洗过手,重新取出口砂锅开始淘米做粥。
这锅海虾粥香气四溢,火候也刚刚好,但粥里的配料蒜头、方鱼都是先经过切粒油炸的,而且还用了鱼露,虽然味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