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新郎官和将军,那一对夫夫要比他们四个人都更早回房,他记得,当时他们去的方向是……
岩冲的目光落在了黑漆漆的楼梯口。
楼上有什么?
那对夫夫也消失了吗?
去看看吧。
岩冲踩上了第一层台阶,木质的楼梯板发出恐怖的嘎吱嘎吱的响声,好像岩冲再用些力气它就会
承受不住从中间断掉一样。他嘴角抽了一下,努力无视脆弱的楼梯板在寂静的有些阴森的空间里
造成的突兀声响,安安全全的踏上了第二层台阶。
他已经尽量把脚步放轻,把动作放慢,可仿佛有百年历史的楼梯板一样不给面子的嘎吱狂叫,这么大的声音,让转了个弯看到从二层门板下透出光线的岩冲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苦逼,别管上面等着他的什么东西,除非是聋子,否则人家一定知道他上来了。
意外的是,门居然是开着的,留了一条缝,岩冲用手指头轻轻一戳,那扇门就无声无息的打开了,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新郎官。
岩冲记得将军唤他“阿策”。
新房的布置十分简单,屋子正中央的地板上有一张没有顶账的大床,床上被褥具是喜庆的大红色,有人睡过的痕迹。
靠着墙壁摆放着一张古朴陈旧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插着两只龙凤红烛,阿策侧面对着岩冲,正望着其中一只红烛发呆。
他长发未束,只随随便便的穿着xiè_yī亵裤,那件喜服就落在他身后的地板上,空气里那种j□j过后的**味道还没有散干净,发生过什么,同为男人的岩冲最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才觉得诡异。
将军呢?怎么只有新郎官一个人?
咳嗽一声,岩冲敲了敲门,以提醒对方自己的存在。
阿策迟钝的转过头,脸上的表情空落落的,黑色森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周围似乎凝聚着已经实体化的黑气,那种压抑沉郁到绝望的情绪甚至影响到了岩冲,岩冲眉毛狠狠的皱了一下,本来要走进去的脚又受了回来,沉着脸,还算客气的说道:“你不打算解释些什么吗,新郎官?你那位将军呢?”
岩冲的话好像戳中了他的痛处,阿策表情僵硬的脸抽搐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一样,额头青筋直暴,搭在梳妆台上的手指竟然硬生生的把古旧的梳妆台给戳了几个窟窿。
岩冲光是看着就觉得他俩的故事挺nuè_liàn情深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相爱相杀还是想杀相爱。
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阿策,比第一次的粗略更加认真的分析对方的物种,再次排除了鬼和妖的身份,似人非人,属性古怪,难怪一开始他没发觉。
“第一次有生人出现在我的世界。”阿策如是说道,他的情绪比刚才平静了很多,收回视线,黏在静静燃烧的红烛之上,“我和将军的婚礼举办了无数次,次数多的我已经数不清了。”阿策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每天都在重复,我却从来不会觉得厌烦,能和活着的将军在一起,多好啊。”
“然而每到子时,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包括将军,还有那些人,整个小店里只有我一个人守着。”阿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说不出的孤独寂寞,“开始是一个时辰一个轮回,后来是两个时辰、三个时辰,现在是三百多个时辰,一个月那么长,我才能再次见到将军。”
“这里没有白日,只有无穷无尽的黑夜,没有春天夏天和秋天,只有冰天雪地的严冬。”
“我想过带着将军离开这里,但无论怎么尝试,最后的结局只能是重新回到这里来,我们被困在了这里。”
岩冲听的云里雾里:“你不是说这是你的世界吗?”
☆、第27章 破n处一百次
阿策没看他,自说自话:“开始我感觉自己要疯了,等待的日子越来越漫长,每一次都是重新来过,没有人记得我已经和将军成亲了几百几千次,每一次将军都以为我们是第一次,若是第一次,我怎么可能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若是第一次,他的身上怎么会残留着我特意留下的痕迹?”
阿策的表情忽然变得明朗起来,“那时候我就知道,尽管将军不记得,但他还是我的将军,从来没有变过。”
岩冲听的囧囧有神,成亲n多次,上床n多次,每次将军都以为是第一次,还有……
“原来将军才是在下面的那个……你告诉外人不怕你家将军知道了生气吗?”毕竟被“pò_chù”n多遍啊n多遍。= =
“他不会知道的。”
“你要杀我灭口吗?”岩冲挺认真的问。
阿策笑了笑:“你们几个能留下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害你们,况且,你们四个若是联手,我可不是对手。”
岩冲一副“谢天谢地这家伙终于正常了不再把老子当心灵垃圾桶”的表情:“哥们儿,你没别的事兄弟我就先回去睡觉了,睡醒了我们还得赶路,有空下次再聊哈,拜拜。”
阿策好心提醒他:“出不去的,劝你还是做好留下来的准备吧。”
岩冲撇撇嘴,嘎吱嘎吱踩着随时都会塌掉的楼梯下去,要是半个时辰之前阿策告诉他这些,岩冲说不定还真会困扰非常,现在嘛,小鬼们出去可还没回来了,四个小鬼加老夏一共五只鬼总不可能全都出了意外吧?最大的可能就是,老夏压根就找不到这地方,被他派出去的两只小鬼一出去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至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