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忠又听到墨松担心地对自己喊:“别打了,都好好说话不行吗?”他心事涌起一阵不满,刚才那男人揍自己的时候没听到他在劝,现在看见男人吃亏了才叫起来,铁忠心里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堵着窝火至极,想他跟墨松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交情,居然比不上一个陌生人,思及至此,铁忠大吼一声,躬下身来以背部重重地朝那男人撞去,这一记铁山靠如果被撞实了,就算那男人抗打击能力再强,也足够他喝上一壶。
男人看着铁忠势若千均般撞过来居然不躲,他双手成掌在铁忠接近的一瞬间按在铁忠的背上稳住了自己的身形,铁忠来势凶猛,地上的瓷砖却十分光滑,男人便被他推着一路向后滑去,在地面拖出嘶地一声长音。
铁忠浑没料到男人会来这一招,他只感觉到脑后一阵风声,旁观的人也发出惊呼来便知情况不妙,瞬间一记重拳对着男人的腹部而去,与此同时,他听到自己耳旁一声闷响,随后钝痛感由肩上那一点瞬间传至全身,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停下脚步,男人余势未消地继续向后滑了两米差点摔倒,他左手撑着地面才没有摔倒在地,而另一只手却捂着自己的肚子,头上豆大的汗水滚滚而出,想来铁忠刚才那一拳也让他十分不好受。
铁忠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左肩,那一片已经痛得快失去知觉,别说胳膊了,就是再动一下手指头都十分困难,他恶狠狠地看着那个男人,没有一丝要服输的劲头。
男人嘴角滑出一点鲜红,他随意抬手抹去,说:“你左手已经动不了了,再跟我打只会自取其辱,你还要打吗?”
铁忠闻言心里一阵后悔,其实刚才的对打根本不像他以往的风格,这种拼命般的架势是一个特种兵最不值得使用的手段,但是他一想到墨松半个月没有联系他,又对这个男人百般违护的时候,心里的怒意就止不住地直冲脑门。
从小到大只要有人欺负墨松的话,铁忠都会马上把那个人打趴在脚底,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墨松居然站在别人背后看着他打自己。
铁忠心里无比难过,看向那男人的目光便又多了几分恨意。
“你没事吧!”墨松跑到男人身边关切地问,又朝铁忠道,“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
铁忠脑海里一阵火山爆发,通红的岩浆伴随着黑烟简直要冲破云宵!
墨松再一次无视了他!
明明自己被打脱舀了,伤势要比那个男人重得多,墨松却连关心的话都没有对自己说一句,铁忠真是一点都不甘心,他不知道自己哪点让墨松不满意了,一声不响就跟自己断了联系,连句痛快话都没有。
铁忠质问道:“墨松,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要跟我绝交?!”
墨松愣了一下,说:“阿忠,还是先回去吧,我过段时间就去找你。”
铁忠陡然大吼:“我出了这个门,你以后就永远别来找我!”
这一嗓子把全场都震住了,本来围观的人还在旁边七嘴八舌地八卦着,铁忠一吼顿时鸦雀无声。
墨松正想说什么,旁边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步伐。
“谁在闹事?谁在闹事?!”三个穿着蓝色制服的保安匆匆地赶了过来,带头的保安队长大声询问道。
他看着场中间站着的三人,道:“就是你们在打架?”
男人倒是毫不推辞,看着铁忠道:“是的。”
保安队长望着一地狼籍无奈地朝身后两人说:“都带走吧,叫人去报警。”
铁忠突然道:“就我跟那个男人在打架,旁边那个没有?”
保安队长:“旁边哪个?”
“就是那个,瘦条条像白斩鸡似的。”铁忠指着墨松道。
这摆明了是在变相骂人,不过墨松仍然没有回应,只是把头低着看地面。
保安队长冷笑:“你说没打就没打了?三个都带走,全部送警察局去,看这一脸横肉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铁忠气急:“你!”他稍微一动左肩的伤痛处便钻心地痛,本来凶神恶煞的样子马上嗞牙咧嘴起来。
“啊啊啊痛!!!”铁忠被其中一个保安反押在身后登时大叫起来,像极了一头暴怒的狮子,他又看了一眼墨松,本来期待着对方关心的眼神,但是墨松仍然低着头一言不发,于是铁忠眼里满是失望地被保安推走了。
铁忠和那个男人被铐在办公室里,门外站着墨松。
因为保安事后又询问了几个围观的路人,发现墨松确实没有参与打架,所以并不对他进行拘留,只报了警说有两人在斗殴弄坏了商品。
铁忠和男人被铐在一处之后便不发一言,也不看对方,本来那个保安队长还想聊几句的,看这要冷到南极点的气氛,于是便坐回了办公桌前玩纸牌。
等待间又有保安推搡个男人进了办公室,那队长问:“这个又怎么回事了?”
那保安便把手里的一大叠零食丢到桌子上,道:“头儿,是个小偷。”
“唉,这年头做小偷能不能有点志气啊?”那队长拨拉了那堆包装袋,“那么多有钱的东西不拿,就偷这些,能有点职业道德吗?”
那小偷又黑又瘦,而且驼着背畏畏缩缩地站着,似乎对这里的人都十分害怕。
小保安说:“头儿,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队长百无聊耐道,“正好这接这两人的警察还没来,到时一起搭个顺风车吧。”
小偷闻言晃了晃,双眼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