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犹豫要不要买。”沉着兄的说话腔调不紧不慢,不像他说的心存犹豫。“为了牌子上的说辞买两顶帐篷回去……”
“真的不要吗?魁地奇世界杯近在眼前,使用我们的帐篷能让您在观看比赛之余获得一流的享受,出远门看比赛不再是件遭罪的事!”海姆达尔急了,他说两顶啊两顶。
开朗兄哈哈大笑,沉着兄翘起了嘴角。
“怎么样,老兄,他这么卖力,买一顶回去吧。”开朗兄又用海姆达尔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
海姆达尔不动声色的问,“您想要多大的帐篷?我们这里有标准1、2、3还有大型8号。”
“这么小啊。”开朗兄扬了扬眉毛,似乎有些嫌弃商品的不齐全。
海姆达尔腹诽,您想在坩埚店买到心仪的帐篷?表强人所难!
“那就来个8号吧。”开朗兄为难的作出决定。
海姆达尔突然想起什么“啊”了一声,把俩客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开朗兄说。
“我差点忘了,店里有规定,凡是购买8号帐篷的客人拥有优先选购折扣坩埚的权利,要不您再到店内去看看?我们家的坩埚驰名英国。”
海姆达尔纯粹在胡说八道,他这是对于坩埚可能即将面临贬值而耿耿于怀,三言两语就想把人家往坩埚上套。
“不了,我们有坩埚。8号帐篷多少钱?”
“二位不是英国人吧?”海姆达尔垂死挣扎。
“有什么问题?难道你的帐篷不能卖给外国人?”开朗兄好笑的说。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海姆达尔顿了一顿,故意吊人胃口。“坩埚标准要重新制定了,二位不知道吗?”
二人面面相觑,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
海姆达尔心花怒放,一副急他人之所急的样子,“英国魔法部开始着手制定新计划,并打算尽快反馈给巫师联合会,到时候全世界就会使用英国标准,二位的坩埚是英制标准吗?”
“……不是。”开朗兄迟疑的说。
“不准备一口新坩埚以防万一?”
“你不是骗人吧?”
海姆达尔马上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一只8号帐篷,37个加隆,谢谢。”
开朗兄觉得他那故作大人的小样儿特别有意思,忍不住逗他。
“好像有点贵。”
“您可以去打听一下价格。”
开朗兄噗嗤一笑,拉住转身往店里走的海姆达尔,“行了行了,我们跟你去看看,小萝卜头一个,还闹情绪。”
海姆达尔告诉自己千万要稳住,表情淡淡的把二人迎进了店里,在二人看不到的角度允许自己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奸笑。
下午四点,海姆达尔抹完了橱窗,摘下口罩,放下鸡毛掸子,和奥利凡德老人道别。离开魔杖专卖店,离开对角巷,他在翻倒巷还有一个店面要看顾。这个工作是几个长期兼职中薪水最高的一个,而这家店的老板却是名声在外的铁公鸡。
妮尔一直在这家店打工,和海姆达尔跟的不是一个老板。
翻倒巷13b
博金-博克的招牌歪斜在进门处,油漆斑驳看不清店名,要不是声名显赫(狼藉?)的建店历史,以及五花八门的黑魔法商品,这么寒碜的铺子早该停业整顿了。
店铺有两位共同经营者——博金先生和卡拉克塔库斯?博克。
一对唯利是图的市侩商人。
海姆达尔曾经为妮尔顶过两次班,碰到的驻店老板恰好都是卡拉克塔库斯?博克。妮尔大呼不可思议。博克先生不常露面,不同热衷于从别人口袋里挖金加隆的博金,他更喜欢躲在安全可靠的地方擦拭金库里的收藏品。
二人毫无疑问都是吝啬鬼。
偏偏就是这么个爱财如命的老头,竟对海姆达尔青睐有加,和颜悦色的笑脸让熟悉他的人拍案叫绝,啧啧称奇。
“我也不知道,也许因为我把假的八眼蜘蛛卵卖出去了。”这是海姆达尔面对妮尔喋喋不休的询问时绞尽脑汁想出的答案。
他真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让人喜欢了,而且还是讨了一位“老葛朗台”的喜欢。
把那批积压已久的假蜘蛛卵经他之手成功忽悠出去确实占了一部分原因,海姆达尔曾说过一句让博克先生引为知己的话才是关键所在——做我们这行的,工作时要见人说人话,见神说神话,见妖说妖话,见鬼说鬼话……见到穷光蛋就不说话。
因为有过两次看店经验,海姆达尔熟门熟路地从侧边小门钻进去,绕过地上一堆鸡爪子似的枯竭人手和一大麻袋颜色瑰丽的毒蜡烛,来到通往二楼的木梯下方。拿下挂在扶手上的长袍并穿戴好。这是妮尔特地为他准备的,橄榄绿色的柔软布料,穿着十分舒适,埋单人是博克先生,出自摩金夫人的长袍店。
海姆达尔没有穿长袍的习惯,他不认为自己是巫师,长袍也非魔法界唯一的着装标准。奥利凡德身上那件颜色陈旧、下摆冒线头的呢子礼服,就从没见他脱下来过。海姆达尔曾经在麻瓜伦敦某间剧院门口的海报上见过相同款式的,那是一出描绘纸醉金迷的维多利亚时代的歌舞剧。
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响起,摆放在墙边矮柜上的自动速记羽毛笔飞舞起来,在羊皮纸上记录下一长串进货清单。
说话声隐约传来。
海姆达尔蹑手蹑脚地走到通往店铺前方的门洞边,轻轻拉开阻隔视线的布帘。
博克先生奴颜婢膝陪着笑脸,拍马对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