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锡岩付了钱道了谢便往家走去,爷爷教导他的字字句句回荡在心间,长久以来的大侠情结让他浑身血液急速涌动,有股冲动迫使他必须要去离远城看看。
行至门口,骆锡岩直接踏在台阶往上跃起,将门匾挂好,仰头看着,想起爷爷当年也是年轻时行走江湖,为民惩恶,终是打下了至高的江湖地位。越想越觉得那股子劲更是不可抑制。他进了前院,弟弟骆恺妹妹骆悠正在踢毽子,看见他回来,冲他喊道:“哥哥,哥哥……”跑过来抱住他的腿。
这两小娃对哥哥崇拜不已,骆锡岩年长了他们十来岁,对弟弟妹妹特别宠爱。经常带他们上树捉鸟下河逮鱼,此时骆锡岩也顾不得和他们嬉闹张口便问道:“娘和爹呢?”
骆悠正处换牙时候口齿不清的抢着说:“赛后厅呢。”
骆恺指着她嘲笑:“哦哦,说话漏风了,哈哈哈哈……”
骆锡岩也不管两小孩蹭着他的腿开始打闹,一臂夹着一个孩子往后厅走,这大宅子里搭了好多豆角架子。他嫌走的慢,就迫不及待的跃到空中,踏着中厅的拱门施展轻功前行,俩孩子高兴的拍手:“哦哦,哥哥好厉害好厉害。”到后厅门廊,骆锡岩放下两孩子让他们去玩,自己则进了厅。
母亲秦林正和面包着包子,父亲骆傲天看着书时不时的和母亲拉几句家常,骆锡岩几步上前去,道:“爹,娘,我有事要出城一趟。”
秦林以为是与日一样,出城和他那些朋友玩乐,不在意道:“好,去吧。看看这头上的汗,也不擦擦。”
骆锡岩想到这一去不知要多少时候,若是也染上病还回不回得来,看着父母弟妹还要替自己操心,也不知离远城是何种惨状,种种情绪夹杂着。他不禁双膝着地,沉声道:“爹,娘,孩儿是想学祖父出去闯荡一番,策马江湖去打拼。先去离远城调查怪病,这前景如何并不能预料,还望你们在家保重身体。”说罢就磕了头,并不起身,自己也不确定父母是不是支持,心中正忐忑不安。
骆傲天放下书卷,看着儿子,心中也颇多感慨。骆锡岩的祖父骆征亭一世豪杰名声在外,只骆傲天这么一个孩子,偏生还不爱武学连防身都不及。可骆锡岩自幼聪颖,痴醉于拳法,天生对功夫领悟力强,骆征亭亲自教导,爱护异常。骆锡岩此时立了决心要出去闯荡,骆傲天未免担心,又想到自己父亲阖眼前拉着锡岩的手,说不出但满怀期待的眼神。
骆傲天沉吟片刻开口道:“锡岩啊,我知道你志在此,男儿就该去拼去闯。家中你不必担心……”
秦林张口想说些什么,骆傲天对她摆摆手,又道:“出门在外,凡事切不可鲁莽,识人要仔细,不可落入歧途,坏了你爷爷的名声啊。”
骆锡岩看父亲并不阻止,言语中透着关切,他心中激动道:“是,爹,我记住了。”
秦林已站起身来:“唉,儿啊,既然决定了,就万事小心,多带些银两总是好的,什么小痛小病的可得照顾好自己啊。”说着眼圈就红了,缓了缓接着道:“我的儿,江湖上刀剑无眼,要是伤着了,身边又没个人照应……”
骆锡岩忙说:“我等会去邀浩然,再说,我又不做那些歹事,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险恶啊,事不宜迟,我收拾东西这就去了。”
回到东苑,了几件干净衣裳,带了银两回到后厅道别,骆恺骆悠跑过来眼巴巴的看着他拽着裤腿舍不得他走。骆锡岩蹲下身子,两孩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骆恺说:“娘说哥哥是要去做大侠的,哥哥是大侠喽。”骆悠在他脸上蹭着,秦林又往他荷包里塞了些现蒸的包子,一家子在一块说了几句闲话后他跪下道:“爹娘保重。”
从家出来,眼见的景物仍是那般。可骆锡岩觉得这二十一年来等的是这么一天,伸张正义,做一个真正的大侠。他满心欢喜的去邀浩然同去。到了师塾,听见朗朗整齐的读书声,浩然一袭孺衫正俯下身和一个小童说着什么,骆锡岩随手摘下一片梧桐叶,对着叶片弹了一指。
那叶就冲浩然的发冠直直飞去,浩然往头上一摸转身看到门口的骆锡岩,径直走出问道:“怎么到这晃悠来了?说吧,何事?”
第三话 离远城中现美男
骆锡岩兴奋的一把抓住浩然的手道:“我刚听说了,离远城盗贼连连,咱们去看看如何?”虽是询问,但他笃定浩然定会与他一起,满心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