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又见面了。”客气的打招呼，玉君涵看着刚才还专心打扫的惊讶的抬头。

“……哦，原来是公子啊，老头我记性不行了。”带着一丝迷茫，清扫庭院的老头在想了好久后终于是认出了眼前的人。

“老人家现在还好啊，身子骨还健朗吧。”继续客套的问候着，玉君涵温和无害的样子是第一次出场时的样子。

“唉，老头子我一把老骨头能活一天是一天，无所谓好和不好了，多谢公子记挂。”悠长的叹了口气，孙老头哪里还称得上什么健壮，只要能多活一天就知足了。

“老人家这可就妄自菲薄了，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而且……江湖传闻这大盗鬼王也是年近花甲啊，人家不还老当益壮，前两天不就在马家犯了案子。”慢慢的进入了正题，但玉君涵悠然的样子依旧，好像只是在和个朋友闲谈。

“……老头子我不明白公子什么意思……”孙老头哪里听过什么大盗鬼王，自然也不知道什么马家失窃的案子，浑浊的眼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贵公子。

“啧，老人家连马家都不知道吗，那可是你的大债主啊，您孙女不就被抵押在那当侍女吗？那天在临江楼的事不是因为马家吗？”好心的提醒孙老头的记忆，玉君涵依旧不慌不忙的进行无意义的对话，身后的马文才要不是被苍寒拉着早冲了过来。

“小红……小红还好吗，都怪我老头子没用啊，连唯一的孙女都不能保护，老头子真是没用啊……”困窘的孙老头摸了摸有些湿意的眼角，心里无限的悲凉，自己真是对不起死去的儿子和媳妇啊。

“小红姑娘很好，不过您就快不好了……大盗鬼王！”神色一凛，玉君涵不再试图让这人自行招供，指名道姓出孙老头的身份，全身气势如虹。

“什么大盗、鬼王？老头子真的不明白，公子您可别拿我这小老头开玩笑啊。”更加战战兢兢，孙老头似乎真的很委屈害怕的样子。

“啧……死鸭子嘴硬。您不是还在奇怪你那孙女小红姑娘怎么还没来吗。我可以告诉你，她今天来不了了，不止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她永远都来不了了！”索性挑明了，玉君涵终于不再装模作样。

“你，你把小红怎么了？”看见玉君涵终于不再装下去，孙老头也不再装傻，紧握手中的扫帚，不知怎么身子突然就挺直了，气势也增强了。

“原来大盗鬼王还是念亲情的嘛，小红姑娘很好，相信衙门不会亏待她的。”好心的为孙老头，不，大盗鬼王解释，玉君涵突然笑的有些欠扁。

“你！……你凭什么说我是大盗鬼王……”死鸭子嘴硬的孙老头依然不肯放弃最后的挣扎。

“哎呀，这个嘛就说来话长了……”晃了晃手指，玉君涵存心想气死大盗鬼王，完全不看人家年纪一大把了，这心脏受不受得了。

第十四章 挑明

肃穆的观音庙内苑里正上演着什么叫恃强凌弱，一边是三个年轻力壮的盛年公子，一边是年老体弱的无辜老汉，更让人愤慨的是最前面那青年公子那抹存心挑衅的微笑，这年头的年轻人真是不懂什么叫尊老……

用无声的肯定折磨了大盗鬼王的心理后，玉君涵伸手夹住了一片飘落的落叶，泛黄的树叶虽没有完全丧失活力却也再也回不到树上了，到底落叶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你装够了没，天都快黑了。”到底还是苍寒懂得尊老，在看到大盗鬼王已经被玉君涵的慢性子折磨的只有进的气没出的气后，终于好心的提醒某个玩过头的人。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装深沉？”奇怪的回头，玉君涵继续调笑的语气，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

“废话。”苍寒暗自佩服自己的耐力，真亏得自己竟还有这份闲心回答他。

“好好。”知道玩的差不多了，玉君涵收敛起自己嘴边无赖的微笑，等再面对已经被折磨的丧失耐心的大盗鬼王时已经是一幅正儿八经样了。

“既然我家苍寒发话了，我就好心的给你解释解释。”缓了口气，玉君涵终于是打算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