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笑了笑,问道:“简教授,你没转投学术界以前,就喜欢这样在床上审问犯人吗?”
简白像被人恶狠狠地甩了一耳光,脸色变了变,倒吸了几口气之后,终于有些尴尬地松开手,猛地坐起身子,整个人懒懒地坐在景初脚边,忽然长叹一口气。
他的小孩离开的两年果然是长大了:如果说以前那个整天粘着自己不放的景初是个长不大的小孩,那么现在的景初就是叛逆的少年,居然学会对他竖起浑身的刺了。
待景初揉揉自己吃痛的手腕气哼哼地做起来之后,简白才尽量压住自己的怒火,尽量放缓语气,温和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景初勃然大怒:敢情一直以来简白都不知道当初他为他哭的死去活来痛得撕心裂肺是为了什么啊?!他好意思跑来质问他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愤愤然地把头扭向一边,景初的脸色黑得跟块黑炭似的:“小爷要回学校,不想跟你这混蛋废话!”
“至少告诉我原因。”
“小爷有新对象见异思迁了总可以吧?”景初恨恨道,“这样的理由你满意不简教授?”
“……不满意。”这种气话怎么可能骗的了在官场混了十多年又在学术界混了好几年的简白呢,他至今仍记得两年前的情况:
两年前的有一天景初莫名其妙地跟他说分手,那个时候他已经有点不耐烦小孩任性胡闹的脾气,不过他吃定了小孩肯定不是真的想跟他分手没几天一定会跑回来要求复合,也就为了图几天清净答应对方的要求。
几天后景初果然不出所料蹲在他家门口哭得稀里哗啦的,他心疼地把小孩抱回屋内好言安慰对方。那天晚上小孩非常热情主动,甚至做了一些平时打死都不做的姿势,他以为他们就这样复合,可第二天景初就消失无踪了。虽然后来他也去到他家里找他,却不曾想景初一直不在家,他守了一周也不见人影,这才真的慌了神。
这种被人抛弃的痛苦简白这辈子只经历过两次:一次是初恋情人陈昔带着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南方少年出现在他面前,一次就是那天清晨景初整个人消失在他的世界。
简白不相信景初当初离开的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活了四十多年这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只是这样被莫名其妙地抛弃,简教授觉得必须得问清楚原因才甘心。
景初懒得跟对方狡辩,撇撇嘴,傲娇地把头扭向一边。
简白难得好脾气地继续问道:“你真的处新对象了?”
景初翻翻白眼没有回答。
简白权当对方默认,接着问:“女孩?”
从今天金教授的反应来看,景初的对象应该是个“女孩”。因为如果对方不是女孩景初一定不会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堂而皇之地说出来,毕竟景初不是他,在现今这种社会主流思想的导向下,没有一个gay会主动跟周围所有人坦白自己的性取向,那只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景初继续翻白眼,一副不屑与他说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