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没有变成病秧子?”
“毒虽解,仍有忧虑。”
佞修猜测,“最惨不过他毒解开了,功力大曾,人却不举了。”东方不败教主发来贺电。
“……”西门吹雪别有深意望了他师父一眼,“冲虚真人用奇药解了毒,却返老顽童,至今维持着年少时的模样。这也是他不曾在外人面前露面的缘故。师父你想解毒,需见上冲虚真人一面。解药配方只有他知。”
“解毒的事情不急,等为师解决了终身大事再去见冲虚真人也不迟。”佞修觉得冰清玉洁的道姑比一个返老还童的怪老道有魅力多了。
西门吹雪简直不能忍自己的逗比师父了,“解毒为重,莫要为儿女情长耽误事。”
“你大师兄一直想让为师找个男人过日子。”佞修叹了口气说,“我怕再不解决自己终身大事,某日早上醒来,身旁会躺着一个男人。”
“或许正如大师兄所言。你该找个男人。”提到佞修的性向,西门吹雪脑门阵阵发痛,真是不忍心再提它,说出来他也纠结难受。
闻言,佞修静默一会,乌黑的眼里仿若有光华流动,如黑夜里的流星光华刹那,“拿剑来。”他从床上起来,掀开被子露出一身素白里衣,脸上苍白病容难掩。
“你身体尚未康复,此时不该练剑。”
“谁说我要练剑了。老子要削死你们这些逆徒!有像你们这样推着赶着让自己师父当基佬的吗!老子就算现在是病秧子,难道就没女人要了吗?走着,我们马上去见冲虚真人,把毒解了,老子出门就勾搭一条街的良家妇女!”
“冲虚真人常年外居论剑峰对面的云台仙境。从此地至云台仙境,快马要半日,马车要次日方达。师父大病初愈,不宜见风,不宜远行。师父好生休养,再过几日我安排马车同师父去云台仙境。”
西门吹雪看着他过去力大如牛身强体壮的师父变成现在从床上坐起来,都能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中颇有感慨。
这是见证一代威风八面鬼畜攻怒转貌美如花病弱受的感慨。
扶着佞修重新躺下,盖好被子,西门吹雪塞了两本书给佞修打发时间用就走了。
一从房门踏出来,就跟站在门口的一小孩对上眼。小孩一身白底滚了黑边绣了祥云的道袍,模样如冰雪雕琢,肤色白皙润泽,眼睛明亮又大,只是年纪小小气势威严不凡,小脸上的表情亦是跟西门吹雪如出一辙,同样面无表情冷意逼人。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喊了句,“师父。”这小孩可不就是冲虚真人。
西门吹雪面上不显分毫,心里却是在想冲虚真人每天到佞修的门外守着,怎么不进去看看。
冲虚真人原先叫永寂,入了纯阳观后又多了个别称叫冲虚子,他和佞修的关系说起来都是孽缘。
一大一小干瞪眼了一会,小的终于肯开口,“他可好些?”
“上官师叔诊过脉,道他蒲柳之姿望秋而落。”
小孩负手而立,却是叹了口气,“他此时虚弱,若是见了我必然与我大动干戈一番,怕是又伤了心神,待他好了再让他见我。”
“依师父所言。”行了礼,西门吹雪自行先离开了。
道衣男童在门外又站了些许时候,才无声离去。
又几日,佞修渐渐能下床出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