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寂:“……”
“不过,你每天跟我师父这么个大美人躺一张床上,结果什么都没做,你是怎么想的?”
永寂面无表情,黑沉沉的眼睛盯着柯西,而柯西也在看永寂,道长高冷而禁欲的模样很难让人把他跟床榻之间联系在一块。
柯西在永寂迫人的视线下,缩回佞修怀里,小声道,“师父,你告诉我,这个师爹只是挂名的对不对?有名无实对不对?”
“你们这么聪明,心里不是一直都清楚吗,还问什么。更何况。”佞修回头冲永寂笑了笑,“还不准我有一个皂友吗。”皂友可不就是一起洗澡互相搓背的人吗。
“师父,难道你不知道世界上没有纯洁的皂友关系吗。”
“晚上我试试,有没有。”佞修说的不以为然道,也就没人把他说的放在心上。
苍山洱海路途遥远,路上难免枯燥,扯完佞修和永寂的八卦,柯西又继续追问肖药儿的事情。肖药儿让佞修把柳公子带回来,又是出于什么缘故?难道是他们同为十大恶人的同僚情谊?
“江湖人之间恩怨情仇,说来说出还不是牵扯到血脉亲缘。”佞修摸了摸柯西的脑袋,叫她坐正了听故事,明日当空,他们一家子远远吊在恶人谷的队伍后方,佞修懒洋洋地开口说那些说不完的故事,他先问叶信,“你们大小姐找着了吗?”
叶信所在的门派名为藏剑山庄,坐落于扬州西湖畔,庄前花明,庄后剑冢,庄主姓叶。藏剑山庄铸剑世家,江湖上的神兵利器多数出自藏剑山庄的锻剑台。藏剑山庄六位庄主皆为血脉兄弟,六庄主叶婧衣是唯一的女孩,前面有五个哥哥,她是藏剑山庄的大小姐。
藏剑山庄大小姐叶婧衣十六岁离家出走,至今未归。叶信老实回答,提到这位大小姐他也很头疼,她离家出走后藏剑山庄疯了一样找她,但始终找不到人。
叶婧衣跟柳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叶婧衣天生三阴绝脉,朝不保夕,是从血脉里带出来的毒。你们想到什么了吗?”佞修说到这一段,脸上表情虽然是笑着,可笑得就不怎么纯良了。
“想到小疯子莫雨。”
“莫家和肖家的仇怨能扯到汉王时代,到了如今皆是血脉凋零。肖药儿身体不好时常忍受病痛,到了如今喜怒无常杀人如麻有莫家一份功劳。莫雨血带剧毒身负咒印出生,也有肖药儿一份功劳。而叶婧衣,她是肖药儿的外孙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路途,到了别人口中,再多的眼泪和悲惨,都变成了一个故事。在说书人的口中,朗朗而谈,徐徐而诉。
“叶婧衣天生三阴绝脉,不能习武,每两月需‘圣手孤针’盛长风为她孤针渡脉方能平安活过下两月。父兄皆是怜惜她年幼体弱,不敢教她离开山庄。叶婧衣自小闺中长大,却也向往这片江湖,四海之内五湖之上,流传着有多少英雄豪杰的故事,她想参与这些故事。”就像每一个奶都有一颗dps的心一样,闺阁小姐也有一个江湖梦,于是她离家出走了。
“叶婧衣带着她的佩剑长生离家出走后,游历四方,时日有些久了,她也怕家中父兄担心,想着看完黄山就回家。不料她到了黄山,却牵到了红线,她遇到了一个重伤的男人。这个男人你们或许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叫卫栖梧。”
听到卫栖梧的名字,李凌寒眼睛一亮,“长风万里卫栖梧?”
“正是他。卫栖梧的轻功之高妙,他自称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他和柳公子是齐名江湖的盗,不同是柳公子率性而为,为盗而贼。卫栖梧侠义心肠,为侠而盗。卫栖梧和叶婧衣相遇那天,他正作死的偷红衣教教主阿萨辛的书,被阿萨辛打成重伤。叶婧衣遇到逃命的卫栖梧,将重伤的卫栖梧藏了起来,救他一命。”
在大家以为接下来是英雄惜美人恩,许执子之手白头偕老的剧情时候,佞修不紧不慢地接着说,“接着,卫栖梧这个傻吊开始逗比了。叶婧衣救了卫栖梧一命后,卫栖梧心念要事等办,他连夜离开没有打招呼,当时他重伤未愈,出门后祸不单行遇上天策府枪王杨宁,当兵的遇到当贼的,管你是不是好人,关进大牢再说。卫栖梧锒铛入狱,而此时从黄山开始发行他们下落的柳公子带上人皮面具易容成卫栖梧的模样,哄骗叶婧衣到恶人谷。一路上,柳公子被叶婧衣所吸引,爱情盲目。红衣教在半路上劫持了叶婧衣,柳公子前去荻花前山相救,却不敢以真面目显示,始终带着卫栖梧的面具。”
“柳公子好不容易将叶婧衣从荻花宫救出来,两个人手拉手去恶人谷的半路上,叶婧衣又被红衣教绑架了。柳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他杀到荻花宫的时候发现真正的卫栖梧已经赶来救叶婧衣,柳公子怎么敢脱了人皮面具出现在叶婧衣面前。恐怕他卸去了易容,叶婧衣看他如陌生人一般。红衣教荻花宫中卫栖梧守在叶婧衣身前‘我心为红颜,休怪卫某刀下无情’的时候,叶婧衣眼里看到的只有卫栖梧这个人,哪里知道有个柳公子曾经陪她一路山高水远。”
这个故事听了,叶信久久不能回神。
佞修抬眼看了看辽远广阔的天空,晚霞如血,蔓延了半边天的红,瞧着没有好天气了,佞修告诉叶信,“叶婧衣现在就在恶人谷,肖药儿为他外孙女可是下了血本。”
听完故事,佞三观想了想这形势,真心觉得把柳公子完好无损带回恶人谷几乎是不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