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的败,让段承文整个人犹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根本没了战斗力。
而在围棋一战上,段承文仍然沉浸上一场的失败中,毫无意外地输了。
对于围棋的溃败,他也只以为是因为自己的棋艺不精。
毕竟,他的围棋确实也只是入门级别。
原本就是打算在琴上面打败陆朝朝就足够了,棋的失败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在意料中。
他根本无心发现对手的棋艺不凡,只有旁观他们对弈的张明怡,内心震惊不已。
张明怡不会下围棋,但是她父亲喜欢围棋,因此她也能看得懂。
在和段承文的对弈中,陆朝朝依然是那副随意,甚至有些懒散的模样。
可在举手投足之间,所体现的那种气势,哪里是一个十六岁少女所有的!
张明怡看着还未散去的棋盘,她总有一种错觉,急需在上面看出门道。
这盘棋,不应该下这么久的!
段承文神情恍惚,棋艺也不佳,开场就落入了下方。
这时就是一个初学者,都可以几招打败他,陆朝朝却似乎看不见。
她几乎是没有思考的,任性地落子,甚至有的还让对方的棋活了起来……
张明怡看着几乎布满整个棋盘的棋子,她的心中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
陆朝朝是故意!
她屡次落子,就是将段承文的棋子从死路上拉回来,好让这盘棋继续。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
张明怡将目光投向陆朝朝,除了得到一个能让人晕头转向的笑容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咦?你们在下棋?”
蓝山从门外走了进来,还未走近就眼尖地发现了黑白棋盘,顿时几步就跃了过来。
他可看不懂棋,只是看一个热闹,因此低头一看,就看到了还未收起的棋局。
这一看,就让他哈哈一笑,“笨?这谁下的棋?这么好玩,还能组字?哈哈哈……”
他笑到一半,就发现段承文的脸色黑如锅底,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蓝山尴尬地收起笑容,又看了一眼棋盘,却更乐了。
他干脆背过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在干嘛。
张明怡更是一脸哭笑不得,棋盘上黑白分明,而白子所摆成的那个字不就是个“笨”吗?
她刚才尽去研究棋路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
张明怡没注意,不在状态的段承文,就更不可能发现这个情况。
见段承文的脸都一阵青一阵白了,张明怡连忙伸手往棋盘上一推,捡起棋子来。
蓝山好不容易止住笑,转过身好奇道,“你们下棋干嘛?”
吃了亏的段承文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直接呛了一句。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蓝山更不是吃亏的人,闻言就跳了起来。
“我就是问问,你叫什么叫!而且我问的是陆朝朝,不是你!”
陆朝朝!陆朝朝!又是陆朝朝!
段承文按住眉心,默念了几句静心咒。
他段承文不是输不起的人!
不就是琴吗!
他输给她的那份“天赋”,他服气!
后面还有呢!
接下去的书和画,亦是他擅长的,这回讲究的可不仅仅是“天赋”二字了,还需要时间的沉淀。
从会拿笔开始,他就喜欢上了毛笔。
从歪歪扭扭的蝌蚪文,到有自己风格的一笔一划。
就是教他的书法老师都赞叹于他的字。
虽然他不屑于参加那些比赛,可是依然在老师和父母的期许下,拿下了无数的奖项。
在他十岁那年,就成了先州书法协会里,年纪最小的会员!
蓝山在得知了他们在干什么时候,就乐颠颠地开始打下手了。
他自告奋勇地去书法教室借来了笔墨纸砚,又拉着段承文摆桌子。
段承文臭着一张脸,“多管闲事!”
蓝山气乐了,指了指两个女孩。
“搬桌子这种事情,难道你还想让人女孩子来做?你还是不是男人?”
段承文一脚就踢了过去,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去摆桌子了。
又不是什么大赛,所以就很简便。
随便摆好两张课桌,分了笔墨纸砚,在他们就位后,蓝山就围着两人转了。
陆朝朝嫌课桌太小,拿了最大的那张宣纸铺到了地上。
正好蓝山手里有根不知哪里折来的树枝,被她要了过来,绑到了毛笔上。
蓝山就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挥舞着那个“长”毛笔,在宣纸上挥洒起来。
而他以为的那种胡乱挥就或者干脆糊成一片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并不笔直的长毛笔,在她的手中犹如听话的孩子一般,落在哪里,就有线条被勾勒出来。
不过一会儿,整张宣纸就被画满了……
没错,画满了!
蓝山怜悯地看了一眼那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段承文,就兴致勃勃地凑到陆朝朝身旁去了。
他悄悄地道,“你把书和画都混在一起了,会不会有点……”
陆朝朝无辜地看着他,“又没有规定说不能一起来。”
蓝山沉默了,原来女神也会耍赖!
但是他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点了个赞。
张明怡走到他们旁边,看着那张水墨画,有些讶异,“这……是一中?”
陆朝朝点了点头,“嗯,咱们学校。”
她所画的角度,正是在一中大门的正面,一眼望去的一中模样。
不管是校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