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贾赦这种没多少意志力的小混蛋吧,他一眼就懂对方缺什么。
戴权笑眯眯的双手奉上,道:“赦少爷,皇上命咱家排出了您的课程安排。大到每月,小到每个时辰,都详细的罗列出了您该学习什么。保证在您娶妻之前,让您出口成章,当个迷倒万千少女的新郎官!”
“恩。谢谢戴内相。”贾赦接过后,好奇的翻开厚厚的小册子瞧了一眼,望着每个时辰的学习内容,眯着眼睛想了想,感觉也挺简单,不是临摹一张大字,就是背段诗词。而且这还有吃点心玩耍的时间!
太棒了!
贾赦又一次对着武帝和戴权道谢,只恨自己脑袋里装了浆糊。他先前恍然回忆起来了,上辈子曾经暴露过科举泄露的丑闻。大面积泄露的那种,可那时候他光顾嘲笑贾政了。就算泄题了,贾政竟然补考还是不中举。
武帝默默瞧了眼戴权。
戴权伸手比划了一个十五。
武帝秒懂。他吩咐戴权,戴权找徒弟从尚书房要了份小十五的每日学习计划。
小十五现年六岁,刚进尚书房才一年。
哎……若不是为了老贾安心,免得君臣起了龃龉,他何至于跟个纨绔这般动心眼的。拿科举许利,先让人上钩又吓唬着,导致贾赦捧着个启蒙学习计划就眉开眼笑。
要是他儿子,不读书,偷懒,早就拖下去打一顿清醒清醒。
贾赦自此按着启蒙学习计划有条不紊的进入了苦学生涯。另一边,贾代善趁着休沐日,婉言拒绝了贾史氏与贾政要一起陪同去把离家出走的兔崽子叫回来的建议,自己乔装打扮,去了城外缘乡的贾家庄子。
这庄子乃是昔年老国公解甲归田后闲来忆苦思甜小居之地。跟普通农家富户一般,青砖泥墙三四间,院子里种这些果木,偶尔养些鸡鸭,非常富有农村野趣。
他非常不懂为何就得了废太子的青睐,他名下闲置的庄子也不少啊。
贾代善带着些疑惑赶到庄子的时候,就见篱笆做的大门外围着一群人,个个嘴角带着些笑意。
“请问这位老兄,你们这是?”贾代善和善的询问起来。他也不是没常识的人,如今正直春忙时间呢,这帮大汉们不下田插秧,围着自家院子干什么?
“请赤大仙算命啊!”
贾代善:“……算命?”
“你难道不是那个什么叫慕名而来的?”先前被询问的大汉一脸惊愕的看向贾代善。
“我……”
“我懂了,你肯定只是听说了却不信大仙吧?我跟你说大仙算的可准了!”在一旁排队的信众啧啧感叹道:“我三姑她二女儿嫁人整整九年了,三个女的,好不容易怀了男胎,结果整整十月了还不出生,人大仙说了那孩子是圣人投胎呢,得选好时辰。大仙选了黄辰吉日一做法,孩子就立马出来了,男孩贼俊!”
“就是,村中老李家的狗蛋多少年了都娶不着媳妇,结果大仙一看,手一牵姻缘线,嘿,第二天媒婆就上门了!”
“没错,哎……可惜大仙每日就算三卦,还得看眼缘。就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分呢!”
“……”
贾代善听着周遭村民的议论,整个人都恍惚了。拿出战场厮杀的威严来,贾代善费劲力气挤进了院子,就见在旁充当童子的两暗卫一见他来,几乎要喜极而泣。
武帝如今是随皇子开心就好,可是皇子开心的程度有些跌破他们的眼球啊。而且他们还得包装媒婆给人说媒,请产婆装鬼训诫婆婆,偶尔路上施财等等奇葩事。
司徒晨一身宽大的道袍,旁边还挂着一帆,上书一日三卦,小字又云摸骨算命,勘探风水,跳大仙抓鬼等等无一不精。
见贾代善前来,司徒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放下着满是粗粝老茧的,早已看不出掌纹黝灰色的手,满脸真诚道:“看看您这生命线,长命百岁定然有您在。所以说啊,别担心你家老三了,虽说是服役三年,可是您也想想啊,咱帝国对现役的军人多优惠啊。等他回来,没准连孙子都给您带回来一个。”
“多谢赤大仙吉言。”满头白发的老汉感激涕零的朝着司徒晨鞠躬。心里有个希冀,他干活也利落多了。
“不客气。”司徒晨又耐着性子说了几句,又示意左右两门神把院子里其余村民给送走,才看向贾代善,眼眸一闪,露出些笑意,万分乖巧的打招呼:“爹,您来看我啊!”
贾代善被吓的连连后退了几步,打着颤音道:“臣参见……”
“好了,贾大人,您好歹也是我武师父。”司徒晨拦下贾代善的行礼,意味深长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再者说了这计策是父皇出的,他的命令你准备要抗拒?要犯欺君之罪?”
贾代善闻言一叹,“万万不敢。”
“这不就得了。”司徒晨大方着:“你怎么对你儿子的,就怎么对我便可了!”边说,朝贾代善靠近几步,司徒晨眸子里似闪着无限的期待,亲昵道:“我也想感受一下普通人家的父子之情呢!”
贾代善瞧着那与其父相处无几的落寞之色,不禁想扶额叹一句:真不愧是父子。
虽然前太子殿下也貌似很孤寂,但是一回生两回熟,对于皇家父子的矫情相处模式,他是大大的不愿意再参合进去了。之前对皇帝拐弯抹角的提醒,已经是自己十几年的友谊跨越了君臣之界。
不过……贾代善扫见那青衣道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不是来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