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187体重145胸围……”
得了,真醉了。
“你的公司名称叫什么,地址是哪里?”
“盛科国际贸易有限公司,保山区……”
景墨简直惊呆了,眉眼带笑,声音轻快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七年前。”
七年前?这和景墨查到的一样,而且从他和景然同届来推断,至少也是七年前。这个回答没什么参考价值。
“你和我哥什么关系?”
“你哥?”
“对,你和景然是什么关系。”
“朋友,好朋友。”
真说了?!
“你喜欢景然?”
“……没有这回事。”萧轩回答这句的时候,眉头蹙了蹙。
“哦,那你干嘛跟踪我?”景墨又纳闷地问道。
“我没有。”
还嘴硬?明明他都看到了啊?还是说这个男人其实没醉。
景墨又给他倒一杯酒,递到他跟前了又收回来,道:“你没醉吧,醉了的话就不能再喝了哦。”
“我没醉。”萧轩结果就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他接过去又喝光了。
景墨伸出两根手指头,道:“这是几?”
“二……”
“不对,这是三。”
“这是几?”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呃,不,是二。”
“真乖,给你奖励。”景墨把一杯酒推到他跟前,笑眯眯道,“景然的腿受伤和你有关吗。”
萧轩满脸通红,严肃的脸上眉头皱着,像是还在消化他的问题。
“……不,不告诉你。”等了许久,萧轩却打了个饱隔,突然对景墨傻笑起来。然后四脚朝天瘫在了沙发上,睡着了。这下是真的睡着了,任景墨又拍又捏都没醒来。
景墨愣了,他看了看萧轩。最后丧气地拿起他手机,给他秘书打了个电话,然后看了眼不省人事的男人,大步走出了这个酒吧。
走到街道上,景墨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雪了。只是雪花太小,一落到地就化了,街道上都是积水。
这个晚上,更冷了,
这场雪断断续续持续了十来天,直到景墨再次回到学校参加起末考试,都没再停下。考试的教室没有暖气,天寒地冻的,考完最后一科,他握笔的手五指都张不开了。
等孟阳从楼上下来时,景墨已经冻成雕像了。这种寒冷刺骨的天气,他提前交卷实在是自虐,更何况,今天没那个人陪他一起在外面浪,简直是度日如年。
“我擦,你流鼻涕了。”孟阳缩在自己的羽绒服里,帽子扣的严严实实的,指着景墨两行透明水状物大叫起来。
景墨用手一擦,果不其然,手上亮晶晶的。
“你这也太恶心了,擦擦!”景墨差点跳起来,边吐槽边递给他两张纸。
景墨擦完之后,一把按住孟阳,把那黏糊糊的纸团从他脖子里塞进去,嚷嚷道:“死小子,也不看我是等谁才冻成这样的。还敢嫌弃,叫你嫌弃!嫌弃!”
两人边闹腾边往校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孟阳突然停下来,纳闷道:“你说蒋昊到底怎么想的,好好的学校不待,偏偏去什么部队。”
作为蒋昊的发小,孟阳可是比谁都清楚,蒋昊最讨厌的就是部队了,至于原因嘛,嘿嘿,不可说。
景墨低头看着湿漉漉又滑腻的林荫道,这条校园主道上的积雪踩成了脏污的灰色,黏黏腻腻的,走上去,小心翼翼的,很不舒服。
其实他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平静。得知蒋昊去了部队,他本应该松口气的,可此刻,他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丝一丝,缓缓地扩大。心慌?不。执念?不。或许是恐惧吧。人对难以预测的将来总是恐惧的。
“你怎么不说话,你评评理,蒋二一声不吭地走了,还把我们当做兄弟嘛。”孟阳义愤填膺地控诉,充分表达了他对蒋昊不辞而别的愤怒。
这时,两人正好好经过周一升国旗的大操场,几个低年级学生,很兴奋地在操场一角嬉笑着打雪仗。景墨愣愣地看着。
依旧是大雪,操场,考试后,就连他现在站的位置也没变过。只但是,景墨知道,这雪地里不会再有那个人的背影。
蒋昊,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离开了。
“你怎么了。”孟阳见景墨郁郁寡欢,这才意识到,从他提起蒋昊开始,这小子还没说过一句话。
景墨收敛情绪,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次考得怎样?”
“……”孟阳噎住,不带这么嘲讽他的。
“你啊,我看你还是请家庭教师吧,不急,你要真努力肯定能行的,我信你。”实际上,孟阳脑瓜灵活的很,可就是玩心太重。在学校像个多动症儿童似的,什么事都有兴趣唯独不想听课。即使没有蒋昊和景墨在,他也能聚集一大堆狐朋狗友到处嗨,就这样成绩能好才有鬼。
这还是第一次,景墨对孟阳的学习说这么重的话。他的路他早已抉择好,而蒋昊也做出了决定,他希望孟阳也能好好考虑以后的出路。
许是景墨诚挚认真的表情打动了他,孟阳突然心中愧疚起来,蒋昊的的突然离开,其实让他很焦躁,就好像本来还站在同一战线的盟友全部消失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不知路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