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来到清朝,本该彷徨亦或者多少有些迷茫不知所措。只是这几年过去,关榕祺却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冷漠做派的人。既不怀念以前的生活,也不思念亲人朋友,也没有回到曾经生活的想法。他想,他果然是个冷淡又漠然置之的人。
“世子,这个月来福楼以及那几个农庄的收益账本。”周文渊每月都很按时的呈上他整理好的账薄,他检查过数遍才会呈交到关榕祺的手上。关榕棋的手段也许不高明,但是他却尊敬关榕棋。
“我知道了,周管家就放在书桌上吧。”
“世子若无事吩咐,奴才就下去了。”
“恩,下去吧。”
关榕祺翻了翻周文渊的账薄,他知道周文渊的账薄基本上都很清晰明了,只不过有关账目的事情,怎么也要亲自过目才可以。有时候他常常想,当时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周文渊是个好帮手呢?他也说不清。
他没有想过自己会穿越数百年回到清朝,而且还成了纯亲王府的世子。初来乍到的时候,他慢慢地想起了察尔祜伦的部分记忆,别以为年纪小就没有记忆,只不过年纪小存储的记忆有限。好在,察尔祜伦的记忆也足够让应对好那时候的状况。
察尔祜伦的变化最为清楚的就是他的额娘尚佳氏,好在纯亲王府整个王府都是好捏住的,不然他也无法那么快的掐住整个纯亲王府,而且周文渊可以说功不可没。
时年两岁就已经将纯亲王府安排得妥妥当当,当然清楚的人只有尚佳氏跟周文渊,尚佳氏却是个好把握的人,当年她敢将夭折的孩子换成察尔祜伦,就应该很清楚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而周文渊由最初的惊讶,到现在的淡定,只是默默地在做事,这种定力,他深感佩服。
“这段时间小心些。”胤礽今日匆匆到了纯亲王府,想交代些事情给关榕祺,这段时间可以算是非常时间。他收到些风声,明珠倒了之后,康熙想要大力整顿朝野。
关榕祺问道:“出事了?”
“皇阿玛想整顿朝中上下的官员,我今天特意过来想跟你说这段日子小心些。别露出什么马脚,你现在是九岁,不是二三十岁的人。”胤礽特意跑来纯亲王府一趟,他知道肯定马上会有人盯着纯亲王府,盯着关榕祺。只是,不走这一趟,他的心里无法安定下来。他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不然他也不挑这个时间过来。
“我知道了。放心吧,演孩子完全没问题。”
关榕祺没有什么想法,只不过肯定又是纳兰家又来事了。难怪这段时间纳兰恒泰忙完情报站的事之后,总是分外忙碌。好在纳兰恒泰只是明珠的远亲,否则他都要考虑是不是另外找人接管情报站了。
“纳兰恒泰无异样?”
“没有。”
“好好留意纳兰家的人,纯亲王府府内并没有纳兰家的人。”胤礽对纯亲王府的人仔细调查过,他说:“情报站负责情报工作的人,你要好好盯着。还有兵工厂最近暂时一下吧!研究以及设计即可,兵工厂一定不能让人发现。其他的事,我都会处理好。”
“没问题,交给我吧。”关榕祺知道胤礽不跟他说自然有原因,他不是爱寻根问底的人。彼此之间合作就应该信任彼此,尤其是关键时候更需要信任感。
胤礽之所以那么紧张,完全是因为明珠一倒,朝堂虽然看似没有什么事,只是那都只是明面上看到的而已。康熙一气之下将明珠一党,几乎是连根拨起。权衡朝中势力,索额图的权利一下就大了许多,尽管索额图已经低调了很多,但是却无法平衡朝中的势力。
明珠一党代表的是胤褆,而索额图一党可以说是代表了胤礽,任何一个人倒了,另一个势必势力会迅速增加。好在胤礽已经提醒了好几遍索额图,他也尽力抑制自己的势力,才不让康熙觉得碍眼。
康熙对索额图以及明珠的忌惮,旁人可能不知道,胤礽却十分清楚。他却知道明珠暂时还不能倒,虽然不少党羽被连根拔起,但是却无损纳兰家的根基。
胤礽一直在忙着处理这次的事,而且这次的事带来的影响,他势必要折损部分势力,隐藏更多的势力。若是能够处理好这次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以及一个好的开端。未来做事可以更加放开手脚,又可以让康熙放下心来。
关榕祺在府中要不就是看看书练练字,要不就是看看后院的花花草草。跟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玩耍的时候尽情玩耍,要学习的时候用心学习。而且关榕祺的字,确实是见不得人,总是写得歪歪扭扭。恐怕同龄不少人都比他的字写得好,他一点都不感到惭愧,毕竟他不常练字,自从他找出了炭笔之后,练字的次数越来越少。
“最近没有什么事吧?”
“一切入常。只是,纳兰家越来越多动作,要盯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