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檠皱起眉头道,年近不惑的他,长年打滚商道,却依旧保有少年纯真与茫然的气息,言行里带着一丝哀愁,让人见之心疼,不忍拒绝。
“是。”
苏钰城向来孝道,此事又确是自己做得不对,只觉得多些处罚才好减轻心中的愧疚之情,现在别说是跪祖先牌位,叫他去扫皇陵都没问题。
苏钰城应后起身,却与苏檠一起愣住,厅外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双圆凤眼微微上挑,白衣白发带衬得人是清冷难近,粉色的嘴唇抿出一个讥讽的弧度:“呵呵!打了个小孩也要跪祖宗牌位?真稀罕啊真稀罕!那你呢?”
小孩年纪不大,心却不小,几句话说来,字字针一般扎进苏檠心里,叫他脸色一白,神情更是哀然。
“锦城……”
“锦弟……”
苏檠与苏钰城齐声道,小小的苏锦城冷哼一声,转身走掉了。
苏钰城回头望了自己脸色发白神情茫然的父亲一眼,轻咬着下唇静静离开,去跪苏家祖先牌位,剩下一人在正厅里,默默站了半晌,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