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呢。绿蓝姐,听甜妞她们说,他那话儿有腕子粗呢,要是一晚下来,还不直接命没了?”
“你懂什么,这才叫男人中的男人!甜妞是自己尝着了好,不愿分给咱们,故意说着吓人呢。你看每次高大壮走后,她都是一副被大补后的娇媚样……”
“你们在胡说什么?!”一声怒斥让两人停下了脚步。
绿蓝抬眼看清眼前,“好个俊俏人儿啊。”腾出端着酒壶的一只手,情不自禁朝那副俊颊抚去,还没碰到就被躲了开来。
“你们刚刚说什么?”怒气不受控制的往上蒸腾。庄晨曦冷了脸。
“哎呀,你就是庄小公子了吧。”被躲开绿蓝也不气恼。谁让眼前人长得好,她气不起来。“姐姐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还太嫩,满足不了姐姐。”咯咯的轻笑着,捻起手绢一甩,一阵香风扑过,庄晨曦后退了半步,难受的揉了揉鼻翼。
“哎哎呀,真纯呢。”这副生涩的样子逗得绿蓝呵呵笑弯了腰。贝齿咬在点着胭脂的唇上。红的碍眼。庄晨曦不自觉的皱起了眉。一点都不好看。心里暗忖。
原来她们都在暗暗觊觎他的大壮哥,庄晨曦紧紧握住了拳,顾不得里面刺鼻的脂粉味,甩下绿蓝大步跨回包厢。
“嗯……”一声低沉的粗喘让他一个踉跄,扶住门框才没有绊倒在门槛处。
“你们在干什么!”
“嗯……”腿间传来的快感让高大壮抓紧了椅子把手。手臂上青筋条条暴起。即使绷紧了唇,还是低挡不住流泻而出的低喘“大壮哥……”想要逃离这副场面,可是双脚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庄晨曦双目紧紧锁着眼前的荒唐。
衣领被拉开,露出一大片胸肌,汗湿的发几缕贴在额角。汗滴顺着两鬓滑下顺着脖颈滴落在赤裸的胸膛上。
平时总是对他盈满温柔的双眸此刻紧闭着,粗犷的眉头锁的死紧。喉结急速得滚动,一声声低喘仿若陈醋一瓢飘浇在胸口,庄晨曦难受的抓紧了襟口衣衫。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跟着大壮哥来长见识,他不要!他讨厌这个地方!
“宝儿……”高大壮抬起眼皮,看着眼前泪目莹莹的人。怎么了?谁惹他的宝儿不高兴了?还来不及问出口,腿间又是一阵痉挛,高大壮死死的握住椅子把手忍了过去。不行,他得看看宝儿怎么了。高大壮艰难的咬紧唇拉回理智。
“你们滚开!”庄晨曦一把揭开趴在高大壮腿间的女人。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
“哇……”一声嚎啕大哭吓坏了所有人。刚刚在高大壮腿间忙碌的甜妞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不知所措,直到赶来的绿蓝拉起了她。
“宝儿,怎么了?”一开口的喑哑不但没让情况好转,反而火上浇油。
“哇……大壮哥,你坏!”一拳拳锤在高大壮赤裸的胸上。坚实的胸肌硬如磐石,锤的拳头生疼。
“宝儿,别弄痛自己。告诉大壮哥你怎么了?”急急的抓住庄晨曦的拳头,心疼的翻看着泛红的掌侧。
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幼时,他有一匹小木马。他很喜欢很喜欢那匹马。后来的一天,他看到二姐和三姐骑在他的木马上玩耍。愤怒的他上去把两个姐姐扯了下来。二姐摔倒在地,手背划过地上的枝桠,到现在还留着条细细的疤痕。而那条疤痕在他内心愧疚的同时却时时提醒着他那匹曾经属于他,而后又不再只属于他的小木马。
两个姐姐为此被爹爹罚禁食一整天。三娘命人送了十匹各种材质形态的小木马给他赔礼,他却再也提不起兴趣。
当时的那种心痛现下竟然又体会了一次,而且痛楚更甚。
“宝儿,不哭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家好不好?是大壮哥错了。大壮哥不该带你来。”从刚开始的兴趣恹恹到而后的离席,现在又失声痛哭,宝儿不喜欢这里。是他的错,他不该带宝儿来。
高大壮整理好衣服,蹲下身,背起哭累的人。“宝儿,我们回家。”
“大壮哥,你经常去春花楼吗?”两人正踏过一座小桥。微风吹起桥畔的一条柳枝拂上面颊。
“嗯,基本上一个礼拜两次。”他们经常跟他订野味儿。
“那……”声音委屈带着试探。“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去了?”
“好。”脖间湿漉漉的全是宝儿的泪水,虽然春花楼是他的大顾客之一,但是宝儿不愿意,他宁可不再赚这份钱。
“最近少爷都去哪里了?”庄老爷目光逡巡了一番空着的屋子。桌上放着看到一半的书和剩了多半杯的碧螺春。狼毫蘸足了墨放在一边。
“少爷出……出去了。”圆脸丫鬟瑟缩道。
“少爷最近都跟什么人在一起?到底去了哪里?”大掌拍在桌上,杯盏跟着颤了两颤。
“少爷最近跟高大壮走的很近。”心知瞒不过去,丫鬟咬牙全招了。
“高大壮?!”男人?庄老爷危险的眯起了眼。
“高大壮几年前在咱这里打过一个月小工,后来他叔叔重病,他就离开了。就是那个时候认识少爷的。人长得特壮,特有劲儿。”阿福赶紧上前回答庄老爷的疑虑。“长得普普通通。”着重强调了“普普通通”四个字。
“嗯。”果然,听到阿福描述的长相,庄老爷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
“他们,今天好像去了……”阿福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老爷现在松气了,一会儿恐怕就要雷霆大怒了。
“好像去了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