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厉立即将目光转回莫孤影,散着杀气,“哼!楼主几日不曾与我等联系。而昨日,突然予我们发了紧急信号,待我等赶到之时,只见场地一片凌乱,有打斗的痕迹,尚有一滩血迹和两具尸首,楼主不知所踪。我等搜索片刻,方现楼主留下的信息,告知我等,刺杀他的乃是‘天罗’之人。如此观来,莫孤影,你敢说此事与尔无关?”
“‘天罗’是甚?与我何干?以他武功,怎会出现这般情况?况且,究竟是何人,要取他性命?”莫孤影一脸茫然地皱眉。
“何苦做戏,这几日楼主都与你一块,而‘天罗’乃行云宫手下暗杀部门,你乃行云宫堂堂的宫主夫人,非是你尚会是何人?”说道“堂堂的宫主夫人”时,阴厉轻蔑地一笑。
莫孤影一惊,瞬间便想到了楚云熙,心底暗暗叫苦。但他怎能让阴厉怀疑楚云熙,于是绕开话题道:“阴副主,我不曾生过害楼玉茗之心。莫说我与他乃多年好友,便是冲他对我的那腔情意,我便不会害他。至于‘天罗’之说,怕是有人存心嫁祸罢。”
“依你所言,是指楼主故意诬陷你了?”阴厉眯了眯眼,转了转心思,“抑或是说,此乃楚云熙下令为之?”
听到阴厉提起楚云熙,莫孤影心中一颤,但仍故作淡定,“我绝无此意。阴副主,不妨细想,楼玉茗若是重伤,怎地尚有闲余,留下信息而去,该是等在原地待尔等到来。况且,场上只余两具尸首,而无楼玉茗的,由此观之,他必是安然无恙而去的。至于血迹,兴许是刺客的也未必。”
莫孤影红了红脸,故作娇态,软着声音道:“至于楚云熙他,这几日一直都与我一起,未曾有片刻分离,我亦未曾见他找过手下,他又如何下令呢。”
看了看莫孤影的娇态,阴厉沉了沉脸色,“哼!你怎知不是有人将楼主掳走囚禁?”
“那甚奇了,何人能将武功高强的楼玉茗掳走?况且,掳走他必是有所要求,可似乎却无人联系你等,提出要求罢。更何况,若是掳走,必是紧急慌张之刻,怎容得楼玉茗有丝毫片刻留下讯息?”
阴厉皱了皱眉,不答。
“阴副主,你且想罢,若是牵机楼与行云宫因此而斗,何人得以渔翁得利?”
阴厉双眼突地睁大,射出一道阴狠的光,脸色阴沉。
“阴副主乃聪明人,想必已猜到什么,我便不多言了。阴副主与其在这花费时间与我对谈,不如多打探打探楼玉茗的行踪罢。”
阴厉眯着眼打量一脸淡然的莫孤影,发觉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慌张与虚假。
阴厉哼了一声,屈指吹了一声哨,便破窗而出。而隔壁的厢房里,亦随即传来数人运轻功飞走之声。
“等等,解药!”
话未落,便见窗口甩进两人,定睛一看,正是七墨、九剑。
“咚”,楚云熙撞门而入,正见阴厉飞身远走的背影。
而厢房内只余解了药性,跪倒在地的七墨、九剑,以及安静地坐在床上的莫孤影。
楚云熙此刻正在气头上。
方才那六人并非为刺杀他而来,而是前来阻挠他的去路的。使出的俱都是拖缠的招式,身影变换繁复,无论楚云熙挥出多少掌,使出多少剑,似乎都能被对方软绵绵的化解。
楚云熙杀人向来快而凌厉,何曾这般难堪过。一时之间,竟被他们缠得脱不开身。
而莫孤影的厢房除却方才一声响后,便再无声音。这般情状,怎能不让楚云熙着急,而墨夜、温阳亦被对方缠上,帮他不得。
直待那几人听到哨声离去后,楚云熙等人方得解脱。
急匆匆地赶来莫孤影房间,看到的便是对方远走的身影,他怎能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