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晟继续说：“这个……”

温天翊打断他：“算了，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他的事，与我无关。”

林晟：“……”

当晚和新郎新娘一起敬酒，温天翊拉上林晟帮挡酒，旁边的就是肖致然。温天翊和肖致然全程没有对上话，反而和林晟说了不少，但需要应酬的时候，两人的配合极为默契。林晟的注意力大多放在温天翊身上，时刻留意他的需要，但往往他还没看出什么，肖致然已经配合温天翊做出最恰当的反应。宾客们对温天翊和肖致然的兄弟关系十分认可。没有长期的相处和深厚的感情，做不到他们这样的。

潘淑兰呛声唐敏，把气氛弄得很僵。温耀志不和她计较，拉着受了委屈脸色苍白的新婚妻子继续敬酒。温天翊虽然没有当场阻止潘淑兰的行为，但走向下一桌时，对肖致然低声说：“刚才的事，和我没关系。”

肖致然说：“我知道。”

林晟在旁边听个正着。温天翊和肖致然都只说了一句话，但那一瞬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无人能插足。林晟仿佛被透明化了。

他有点气闷。

林晟被温天翊和肖致然之间那若有若无的羁绊刺激到了，加上喝了酒头脑发晕，婚宴接近尾声时，林晟把温天翊拉到酒店的花园，大胆表白：“温少，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可能？”

温天翊不是白痴，林晟对他的感情变化，他比他还早一步发现。这令温天翊十分为难。直到目前为止，他对林晟依然没有那方面的感觉，但上辈子林晟陪着他一起死，在他心里留下了很特殊的位置。很多时候，两个人走在一起并不一定要爱情上的喜欢。但温天翊愿意为了林晟放弃结婚生子的人生规划吗？

“我不知道。”沉默了一下，温天翊说，“我们之间，不能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吗？”如果可以，他不想他和林晟的关系复杂化。就像上辈子一样，建立简单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这一次，他不会再把林晟利用得那么彻底。

林晟说：“不知道的意思，就是不一定没可能，是吧？”

温天翊没有说话，他在拒绝与不拒绝之间犹豫。上辈子他和林晟没有在一起过，他不知道如果他们在一起，会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这时，肖致然走了过来。他看到温天翊和林晟面对面站着，气氛不对，谨慎地停步。

温天翊立刻有些逃避似地问肖致然：“什么事？”

肖致然说：“……温叔叔在找你。”

温天翊点头：“我马上过去。”

他举步要走，林晟闭上眼睛说：“温少，温天翊，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如果不是百分百没可能，我们可不可以试试看？”

林晟知道自己有点卑鄙。温天翊在肖致然面前总会变得和平时不一样，会故意做一些幼稚任性的事刺激肖致然。他看得出，温天翊正在强迫自己放下肖致然，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第二十八章

沉默在三个人之间蔓延。

林晟闭着眼听候判决，温天翊在肖致然陡然看过来的目光中张了张嘴又合上。

片刻后，温天翊说：“林晟，我会好好想想。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我的答案不一定是你想要的。”

林晟睁开眼，有点意外地看着他。温天翊的表情出乎意料地认真平静，丝毫没有以前对着肖致然时那明显的幼稚赌气。

——他摒弃了肖致然对他的影响，认真慎重地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