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这么多人,你快点松手。”作为一个性向不正常的纯洁的三好青年,被同性如此的拥抱他很自然就有些尴尬,特别是在彼此心知肚明两个人是同类的情况下。
“我车子在外头,我帮你拎这个包吧。”田品滇接过对方刚解下来的大背包,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搭在了肩膀上。
一团雪白呼啦一下蹿到田品滇的肩膀上,把戴着墨镜的罗本吓了一跳:“这猫哪里蹿出来的?!”
“是那天和你视频的焦糖啊,你不记得了?焦糖认人的功夫比我要厉害,我就把它带过来了。”
“那刚才怎么不见它?”罗本把墨镜摘了下来,露出被挡住的那小半张脸来,他的眼睛又细又长,不是那种桃花眼,但是搭配着五官就显得十分迷人,而且因为宅,罗本的皮肤比常人都要白皙几分,但看上去也不娘气,整体来说是清秀有余,俊帅不足。
“刚刚你抱得那么紧,它怕被挤到就跑我后面去了,这会儿又窜上来了。”田品滇开口解释。 罗本眼睛睁大了些,脸上露出十分感兴趣的表情:“你这猫还蛮有意思的。”
田品滇笑了笑,拎着那个包往外头走,雪球似的焦糖格外高冷地睨了罗本一眼,一句喵都没给就扭过头去不理他。
田品滇帮他把东西放在车子后备箱,为罗本拉开了后头的车门,自己则坐在了驾驶位。
后者原本是打算坐在车子右后座,但那雪白一团速度比他更快,田品滇的这两车还做了一些改装,那个位置有两条安全带,短的那一根将焦糖的身子刚好固定在了位置上。
安全带是焦糖自己用两只前爪系上的,它的坐姿甚至比罗本还优雅,不是标准的笔直,但骨子里就流露出浑然天成的一种慵懒,罗本目瞪口呆:“你养的这猫是成精了吧!”
田品滇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电视里那些猫猫狗狗训练了的能做的杂活比它多多了。”他这话是实话,但只说了一半,焦糖可没接受过什么特殊的训练,只是自己学着就会了。
以前田家人出去焦糖都是坐在他的腿上,田品滇没有搬出去住之前,田家人也只是觉得这猫非常有灵性,也不会有太多的想法。
罗本一想也有道理,也就不再多少什么。不过车子开了一段路他又忍不住张了口:“我说你有没有觉得机场的冷气特别冷啊,我刚刚在那里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冷得慌,特别是后背啊,简直和浸在冰水里一样,冷得刺骨。”他的语气非常的夸张,为了避免给田品滇留下爱斤斤计较的坏印象,他又马上补充了一句,“我觉得这车里空调的温度就开得刚刚好,不热也不冷。”
田品滇一直就没理他,等到车子停下来之后才开口说了一句:“机场的温度和我车里的是一样的,大概是你站在了风口。”
“可是我根本没有站在风口啊。”等到楼房的电梯门开了,罗本很快就住了嘴。
电梯里就两人一猫,罗本手放在自己的箱子上,忍耐到走出电梯门进了田品滇对面的屋子还是开了口:“我觉得我可能是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了。”
帮他屋子打扫的田品滇抬头看他,找了个被田老板擦过的箱子蹲着的焦糖也把视线投了过来。
“没骗你们真的,刚刚那种诡异的感觉又出现了,然后进了电梯又消失了。等会打扫完卫生给我弄点辟邪的东西接风洗尘,要是真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不好了。”罗本在国外待了很多年,但在某些方面还是十分迷信的。
田品滇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算是应了。而引起罗本哆嗦的来源正顶着一张脸色极其难看的俊脸就站在两个人的门外。等田品滇出来的时候,他就立刻转过身去往楼道那里走,装作是要下楼梯的样子。
田品滇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也没想什么,只觉得那个背影有点儿眼熟。
“怎么了,突然站着不走了,电梯都快关上了。”罗本站在电梯里叫他。田品滇应了一句,走进电梯摁了关门的按钮。算了,那个人现在应该在公司上班,想想也不大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还是给罗本接风洗尘比较重要。
罗本的萝卜店还要过几天才能够开张,这几天没有别的事情打扰,周六周日的时候田品滇还是和往常一样给几个员工帮忙减负。
到了十二点的时候,他特意掐着时间站到了柜台边上。鸽子挂钟敲响十二下的时候,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奇怪顾客踩着点踏进了“有家甜点” 的大门。这一次对方戴的墨镜小了一个型号,口罩没带,披风也没有裹得以往那样严严实实。
招待客人的时是店里新请来的帮工——蔡静想要打暑假工的表妹。小姑娘声音和长相一般甜美,对着形象奇葩的顾客眼里也没有什么不当的情绪。
顾柯瞧了柜台边的男人一眼,也没有怎么为难这个面生又客气的女员工:“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杯咖啡布丁不加糖。”
送甜品过去的仍旧是这新来的小姑娘,不过东西端过去的时候,声音十分好听的墨镜斗篷男却突然朝她发难了:“把你们老板叫过来一下。”
小姑娘脸色有点惶惶:“是有什么我做的不对的地方吗,先生您先跟我说,不用叫我们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