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微生逆一愣,淡淡地回道。
“罢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宋言初突然自嘲地笑起来。
“就不能为我放弃一些执着吗?”微生逆突然说道。
“那你呢?你可曾为我改变过什么?”
微生逆淡然地看着眼前宋言初,动动嘴唇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言初真的感觉不到?
“其心本不向俗痴,嘈切四五成何时?青玉耻,宸心悔,袅袅欲断如归去。”宋言初淡淡地念道,而后转身远去。
“言初,你对我.....可曾有过半分真心?”微生逆看着那背影喃喃地问出口,在轰鸣的烟花声中,一字一句显得那样的不真实。
宋言初闻言停下脚步,江风将他散落的青丝吹起,嘴角是从来没有过的冷清笑意:“溯回,你以何来要我宋言初的真心?”。”
微生逆闻言突然仰天长笑,直笑到眼中酸涩再直不起腰,他干脆坐到地上说道:“言初,你居然问我以何要你的真心?”
宋言初双手紧握,他闭上眼睛想要制止那涌出的水雾,颤抖的身体泄露出他的脆弱。远处还是百姓们喧闹欢乐的笑声,烟花的斑斓将那半边天变成白日,而永结江边真切是漫长黑夜。
看着宋言初渐行渐远,微生逆紧握双手,飞身上去抱住那白影,口中是寸断的哀求:“我说过我是真心的。”
“我亦说过我不信。”宋言初微微凝眉,极力挣扎出微生逆的怀抱。
“别走…..”
干涩已久的灰眸中落下一滴泪水,凉透的泪滴沾湿了宋言初的衣领,也摧残着宋言初风摇雨动的心。
可曾知道,两年前的今日他也对一人说过同样的话,而那人也毅然离开了,从没有过的害怕,像是巨浪涌向他咆哮,瞬间淹没,连呼救的机会也不曾有过。
“莫要任性胡闹了。”宋言初像狠了心一般,冷声说道。
微生逆听到宋言初如此斩钉截铁的拒绝便松开紧抱的手,说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你已经说过了。”宋言初浑身无力,心如刀割。
“关于左丘宇和云修意,我不得不这样做,以后我会解释的.....”
“那谬音呢。”宋言初终于转过身来,凄婉嘲讽的目光直直逼上微生逆,一言便将微生逆的淡然击垮。
“谬音......”微生逆有点站不稳,目光闪烁不定。
“溯回,你的真心早就给了谬音。”宋言初淡淡地说出这句他一直逃避的句话,一颗泪珠直接从眸中掉出落到地上,“所以你以何来要我宋言初的真心?”
微生逆的面色惨白、嘴唇轻颤,他顿时哑口无言,心里想要放肆大笑,可是量他如何努力扯动嘴角还是无法笑出声,原来他从来都不曾遗忘过谬音,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会是这个结局。
“我说对了?”宋言初看见微生逆如此神情心里也完全明白,他含泪扬起温柔的笑容,“溯回,回去找谬音罢。”
微生逆还是不发一言,愣愣地看着宋言初。
“你对我的感情,只是为了忘记谬音。”宋言初苦笑一声,“为了忘记一个人而强迫自己爱上另一个人。”
“我说的没错罢。”宋言初一言像是对微生逆说,更像是对自己说。
“你真要走?”微生逆颤抖悲哀地问出声,他紧咬双唇,直至口中传来阵阵血腥味,鲜血顺着唇边流下,把衣领染成暗红,像是最后的悲泣。
宋言初紧握双拳,最后看了一眼瑟缩的微生逆,毅然转身离开,他知道这一走,便无法回头......
微生逆看着宋言初毅然的背影,竟是和离岛那日谬音离去的背影重叠起来,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远方的烟花的鸣叫像是为他独奏的一支乐曲,轰天震耳。
许久微生逆的眼眸终于有了焦距,唇边的血迹已然风干,他抬手从怀里取出一幅画作慢慢打开,风吹动宣纸的声音像是跨越长空的哀鸣。
他双目空洞地看着那幅图,背景依旧是那磅礴气势的窥云崖,改变的是窥云崖上红衣男子一手拿着望崖碧莲,一手挽上白衣男子的手,吟风玉立,风华绝代。
那精美的构图,一笔一划都是他由心描绘…..还记得那一夜未眠却从未觉累,心里百般期待着言初见此画时的欣喜表情,那定是何等的令人心动。
“言初,今日也是我的生辰......”
突然,微生逆松开手,精美的画作顺风飘入江中,与那同心结一起消失在茫茫大江内。与此同时远方轰鸣一声,空中绽放一朵碧莲,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微生逆眼神一狠,抬手一掌将那永结江边上的那结满红绳的树拍碎,无数的同心结化为红色的尘灰,飘扬空中,就像这些日子的温暖,全然成为黑夜中的废弃,恍然若梦。
他终于笑了,笑到眼前的景物有些朦胧,笑到面庞有了湿意,笑到双腿再也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心也累了。
静静闭上眼眸,隔绝了一片暖意的繁华,堕入无尽的黑暗。
诗云:半生缘去半生原,一江结来一江劫。
永结江,永劫江。
☆、妒心杀意
【迷红殿东阁】
首野国是靖国的一个藩属国,国力不甚强大,因此对靖国很是依赖。这首野国的首领对靖国也是景仰之至,恭敬至极,千方百计地讨好。因此这次左丘颉生辰贺礼也是费尽心思,将国内最美的舞姬玳拉献上。
这玳拉初次见到如此华贵的宫殿,目瞪口呆,适应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