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坐起上身,先从密封罐里拿颗方糖含进嘴里,边剥巧克力包装边皱起很有读书人味道的修长飞眉,沉著声音指责将他房间地板喷脏一滩浊白的野兽。
「……我会负责擦乾净,o.k.?」
李其徵将鲜奶的瓶盖放在床头柜上,把鲜奶也递给巫泽远,无奈的蹙起极为英挺的两道浓密剑眉:
「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女王眨著眼做思索状,只想了半分钟就放弃:
「没有。可是你挺眼熟的。还有,我鲜奶只喝温的。」
「你果然是眼高……贵人多忘事,在工地你去验收时,我至少跟在你旁边两三次有了。」
李其徵很想说眼高过顶这句成语,可眼前人刚刚才跟自己嘿咻过,一夜夫妻百世恩,百夜夫妻海样深,总不好这样指责枕边人,是以虽然老大不爽,可还是下意识的含了口鲜奶,等温了才凑近巫泽远的嘴。
「有吗?我确实很少记住跟我不相干的人。你是负责乡唔唔……!」
还在东想西想的女王,冷不防让野兽以嘴喂了一口鲜奶,不想咽下的他用力推开喂食者的肩膀,跳下床往浴室冲,将嘴里的鲜奶吐进洗手台!
「喂!你为什麽朝我嘴里吐鲜奶,恶心死了!还有,你早上还没刷牙吧?你把口腔里的细菌都泡进那口孳生的温床渡给我,要是你生病感冒了,我岂不是难逃唔唔……!」
你恶心死了?我还火大死了咧!靠,吵死了,我乾脆把你肏到死算了!
冲进浴室的女王因为态度恶劣,又被尾随的野兽压在冰凉的磁砖上,狠狠的处罚了……
这个早晨,野兽饿很久的下半身总算吃饱喝足了,虽然才射两次,可是看见总共射四次,射到後来又清又少的女王瘫在他身上,非但彻底失去骂人的力气,连撑起眼皮瞪人都做不到,李其徵就觉得优越感高涨,心情有说不出的畅快美好。
将快被自己搞到死的巫泽远抱上床盖上被,李其徵眼尾瞄到床头柜上有个物品不停闪烁,定睛一瞧才发现那是自己的手机炫灯。
「哇靠死定了,都是陈哥,有十一通耶,他大概急死了。」
陈哥陈敬丰是李其徵的合夥人,起初成立装潢公司的购置成本资金,有将近七成都是陈哥拿出来的,李其徵只拿出一百万,会有3o%的股份,主要是技术上的乾股。
所以说,陈哥可算是李其徵小boss顶上的dà_boss,今天没事先打电话交代行踪就旷工,想必陈哥的一顿好骂,是绝对避不过了。
切,难怪古时候的人要说美色误人,色字头上一把刀。床上那个很消火的人虽然是男的,可是,嗯,那个,确实也搆得上美这个字啦,挺有中性美的。
「喂,陈哥吗?我是阿徵。」
李其徵硬著头皮按了回拨,那边接电话的人果然劈劈啪啪一顿好骂。
「啊?真抱歉,我昨晚喝死了,早上手机在响都没听到……」
忙著惩罚坏脾气的女王,真的都没听见手机的响声……
「现在?我还在朋友家……」
要是陈哥知道这个朋友就是白手套龟毛大巫师,大概会石化……吃东西会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