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鹞子神色古怪地道:“但愿如此!”
红娘子见他神气,欲待辩解,又觉这样未免显得心虚,她气恼地顿顿脚,说道:“你好好休息,这几天我也乏地很,先回房歇着啦”。
黑鹞子定定他看着她走出门去,喃喃道:“大尾巴狼说的没准儿是真的,崔姐一会儿抹眼泪,、一会儿脸红红,越来越不象那个性如烈火的红娘子了。唉!官府里哪有好人,你可不要上了当…”。
杨凌回到临时的书房,见柳彪候在那儿,便问道:“本天的信报送来了?”
皇上在这儿耽搁的太久,加上行踪已露,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为了打消民间流言,杨凌干脆把皇上在此的消息公开出去,同时命令京中有何紧要事情都及时传报过来,为回京后的事开始筹划安排。
与朵颜三卫和女真三部互市通商迫在眉睫,皇上一回京就得下诏进行。从草源上传来地消息,蒙古冬部今年损失惨重,目前什么都顾不及,所有的部落都在为着粮食在绞尽脑汁。
火筛部向瓦剌部错粮,不知许了什么条件,一向吝啬的瓦剌部竟慷慨解囊。靠东的伯颜诸部与朵颜三卫和女真诸部毗邻,伯颜绝口不提花当倒向大明,会盟互市的事情,只是派人向他们错粮,花当借口自已部落也因雪灾难以为继,一口回绝了。
朵颜三卫和大明会盟,发出的公开消息是结盟互市,并没有军事上面的合作,但是伯颜通过弥勒教早已知道了他们共同谋对自已的内幕,原本他并不太放在心上,朵颜三卫虽然是一支精兵,但是他们太渺小了,大明就算与他们结盟,也是鞭长莫及。朵颜三卫墙头草做惯了。有胆子和他作对才怪。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万万没料到自已会败的这么惨,火筛的实力并没有增长。但是此次损共折将大多是他的主力,火筛已有了和他一搏的实力。此时他只能控制内部,万万不能对朵颜三卫开战。
当年瓦剌是怎么败的,他还记地清清楚楚,瓦剌征讨朵颜三卫时。早已与朵颜三卫暗中结盟地鞑靼部通报了消息,和朵颜三卫前后夹击,大败瓦刺,从此瓦剌一飒不振。
如今火筛似乎正在学习他当年的样子,与偏于西方一隅的瓦剌走地极密切。如果此时征伐朵颜三卫,火筛和瓦剌在背后捅他一刀,再有南方的明廷虎视耽耽,他势必要一败涂地。
于是碰了一鼻子灰地伯颜重提旧话,再派使者携了金珠玉宝要与花当结亲,欲聘娶他的女儿银琦其其格为可墩,老奸巨滑的花当一招太极推手,反过来要求娶伯濒的女儿为夫人。
双方使者你来我往,谈地热火朝天,大有不日就结为亲家之意。只是双方俱在边境陈以重兵,双方议亲队伍每次往来都要穿过重重兵营,那气氛未免有点格格不入。
这种暂时的平静,明眼人都看得出正酝酿着大风暴,而风暴的中心就是伯颜。只是翱翔于草原之上的雄鹰伯颜可汗,成了一棵只能固守自己地盘的大树,树欲静,而风不止。
现在杨凌只需要等着自已理下地种子挑起草原各部的冲突而已,这个条件很容易实现,诱因实在太多,两个不同部落的人因为牧场的范围或交易发生点小小磨擦,就会引起两家的冲突,继而引起两个小部落的冲突。
原来这种冲突会被上边的领主、酋长们平息下来,而现在急需利用战争来摆脱自身困境的部落首领们只会推波助澜,要求大首领出面主持公道,一场风波即将到来,随时可能到来。
如果此时明廷压迫太深,反而令他们团结起来,所以杨凌只是吩咐人密切注意草原各部的动向,并不打算现在抽手,他现在关注的是京里局势,以及回京后开海通商地事宜,每日信使往来,传递的都是这方面的筹备消息。
柳彪摇摇头道:“京里一切筹备事宜皆在大人谋划之内,目前没有什么变数,只是...”,他蹙起眉头道:“大人,现在各种语言充斥街坊,有些…”。
杨凌摇头笑道:“由得他们去说,我们的人不是也在传播皇上大同之战,神勇却敌的事迹么?只要关注官场、军队,他们稳得住就好”。
柳彪苦笑道:“大人,牛马行的人是在努力传播皇上与三卫桔盟,大破鞑靼敌寇的消息,可是百姓们更津津乐道的是fēng_liú韵事、离奇的传说,现在有些谣言对圣上、对大人十分不利,属下也是刚刚听说”。
杨凌一奇,在案后坐了,问道:“什么谣言和我也有关系?说来听听”。
柳彪咳了一声道:“这个…,现在街坊间有些传言,说皇上微服巡视大同,是因为听说此处多美女,有些谣言十分不堪,说皇上看见高门大户就闯,索要酒食,狎戏人家的媳妇姑娘,强抢
美女带回京中。”
杨凌一皱眉,恨声道:“定是弥勒教徒又在造谣中伤,百姓们对这种八卦最有兴趣,自然乐得当个传播者,真是叫人既着恼又无奈,想要追查出处谈何容易?”
柳彪目瞪口呆道:“八卦?”
杨凌一笑道:“哦…这个…是张天师告诉我的口头语,就是谣言传言的意思,你继续说,这事怎么又和我有关系了?”
柳彪定了定神道:“是,如今又有谣言说,皇上停留花府,是看上了花御使的一个妾侍,白…白日宣淫,污秽不堪,而且…”。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杨凌一眼,低声道:“还有人说,大人为了向皇上邀宠,把自已的表妹也献给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