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与主人作对的肚皮再次发出雷鸣般的咕噜声。贾琮耳朵尖都染上红朵儿,垂着脑袋。
贾琏揉了揉贾琮的小脑袋:“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死撑着做什么。你有这份心,便够了,下次可不许这样空着肚子等哥哥知道吗?”。
贾琏见贾琮面皮有些儿薄:“害臊什么,面子值几个钱。人是铁,饭是钢,面子还能当饭吃不成。”言语虽然粗俗,却带着浓浓的关心。
贾琮脸上火辣辣的,心内感动,乖乖的点了点脑袋。
贾琮刚咬了一口又酥软的热包子,耳边就传来贾琏漫不经心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吃完饭,去将这张大花脸洗掉。爷们就该糙点儿,别学娘们抹粉擦脂,少了男子汉气概。”
贾琮很想辩驳,人皆有爱美之心,哥哥你以前不也是将脸涂的白白嫩嫩的么?余光瞥向贾琏干干净净的俊脸,羞愧的低下脑袋。
贾琏斜眼觑贾琮,他搞不懂,古的男人为毛喜欢将好好的一张脸,抹的跟大白天见鬼一样,厚厚的一层,看上十分刺眼,很是膈应。
贾琏觉得古代的生活,真不是正常人能能够适应的。没有娱乐活动不说,屋内摆设颜色搭配十分夸张,花花绿绿的。穿衣打扮也是极其夸张,繁琐非常,里三层,外三层的,挂件七零八落的一大堆,好不累人。上茅厕、沐浴不方便,刷牙也不讲究,讲话也是文绉绉的拗口,一句话概括,就是“野人”的生活。
贾琏觉得唯一可取的是,那些摆具倒是货真价实,称得上珍玩古迹。
贾琮将包子咽下,舀了一口汤,刚准备喝下。斜地里,贾琏嚼着酥油卷,动作从容优雅:“昨个儿睡的可还舒服?”
贾琮拿怕子擦了擦唇角,放下勺子,皱了皱眉头:“屋内挺暖和的,只是全身酸痛的很。”
贾琏语气带上几分长辈的口吻:“你睡相不好,以后要注意点儿。”
贾琮歉意的点头如捣蒜,聆听教诲。
贾琏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喝了一口汤,喉结滑动,咽下。内心小人举着小黑旗狂乐,有个乖巧懂事的弟弟感觉真不赖。自己那个腹黑大哥,每次夜里故意都把自己踢下床,白天却一副正义凌然的嘴脸抱怨,你晚上折腾得不行,害的他多次任劳任怨的把自个儿抱上床。
当时年纪尚幼,不清楚是大哥捣的鬼,感动的五体投地,点头哈腰致谢。如今想来,俨然是痛苦并快乐着,成了永恒的回忆。
正当贾琏陷入回忆的思绪,有几分落寞的时候。
贾琮忽然幽怨的说道:“哥哥,昨晚一直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我,蹭来蹭去的,害的我只好爬下床睡觉,哥哥可知道那是什么。”
听了贾琮的话,贾琏咳嗽的几下,面上臊的慌,贾琮乖巧的替贾琏抚胸顺气。
不都说古人早熟的么?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啊?故意报复你老哥的吧?
贾琏可是冤枉贾琮了,贾琮不受人重视,自然没有人教他这些常识。
贾琏沉吟了会,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眨巴着眼睛,求知若渴的贾琮。慢悠悠说道:“哦,那是你老哥的一把枪”
贾琮羡慕的瞟贾琏:“哥哥你真有本事,竟然弄到有价无市的西洋的火枪。”
贾琮搓手谄媚:“哥哥,可不可以让弟弟鉴赏一下,摸上一摸,这东西可稀罕的紧。”
贾琏险些被自己的口水淹死,正色煞有介事的说道:“你年纪还轻,这枪可是危险品,容易走火。”
贾琮咂着嘴巴,哈出一团气,兴奋的问道:“哥哥,那抢是做什么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