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回过神儿来的我骂道:“你这不是让我死吗!那‘浪’头也快打过来了!那么高啊!”
麻子也是气极,直接踹了我一脚:“我不会把你救出来啊!”
“哈哈!”我都急傻了,哈哈一笑,那海水已经没到了我的下巴,我再也不说话,憋住了一口气。
麻子趁机将手伸到水下,用利器将我的双脚双手解放,然后也一头扎进了海水中。
我见麻子也扑了进来,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干嘛,也急忙停住了要出水呼吸的身子,就见麻子又掏出一条绳索系在了原本的绳索上,然后围着石头绕了一圈,将我们俩锁在了石头上。
他这工作刚刚做完,我就听到了一阵巨大的“哗哗”声,那道巨‘浪’冲了过来!
一股强劲的冲击力将我们俩瞬间冲下了石头,幸亏绑在巨石上的石头,否则我们俩现在早就被冲的晕头转向了!
我在水中用一只手控制着自己的平衡,另一只手抱住了慌‘乱’的小狗壮士,这货不断地要蹿出水面呼吸,我又怕它被那三只鸟抓住,只能将它探出头一秒钟然后急忙拉回来,饶是这样,它也憋得七荤八素,小‘腿’儿‘乱’蹬。
憋了差不多有几十秒钟,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一扯身上的绳索,游出了水面,深呼一口气,见头顶的三只飞涎鸟竟然还在,急忙吸了口气又回到海中。
麻子倒是水‘性’极好,憋了这么久脸不红腮不鼓,我朝他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示意那三只大鸟还在。
海水中漆黑一片,我看到麻子点点头,示意我不要着急。
那道巨‘浪’已经过去了,水下的冲击力大大减弱。等我第二次上去呼吸的时候,发现那三只飞涎鸟已经离开了,急忙拍了拍水面,不一会儿,麻子也‘露’出了脑袋,大口大口地喘气,而我手中的小狗壮士,也是憋了个半死,吐着舌头“哈哧哈哧”地喘着。
“这‘潮’水,也太大了吧!”我喘着粗气说道:“我就是山东人啊,我在山东生活了二十多年,怎么就没听说过这边还有这么大的涨‘潮’啊!”
“你没听到七爷说吗。”麻子抹了一把脸:“七爷问今天是农历初几,老蛤说是初六,估计这个月份的初六,这边才会有这种大‘潮’,又是晚上,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谁会知道!”
“那我们运气也太差了……”我一脸苦笑:“什么时候能够退‘潮’啊?”
“估计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完全退去了。”麻子看着满天的繁星:“不过这夜景不错啊,我可是好久没好好欣赏下星空了。”
我瞅了一眼那张被水珠、麻痘整个盖住的脸,肚子里一阵反胃:“你找个想陪你一起看的去,我可不想!”
麻子啐了我一口:“我又没说你!”
“你刚才打鸟用的是什么?”我忽然想起不久前麻子回击飞涎鸟的事情。
“暗器!”麻子冲我一咧嘴:“厉害吧?我袖子里装着几十片指甲大小的铁片,很锋利。”
我不屑道:“铁片啊?我还以为是飞针呢,你要是练的葵‘’宝典,我就说你厉害!不过这飞涎鸟,我怎么没听过啊?”
“我也没听过。”麻子点点头:“老和尚不是见过吗,七爷也应该听说过,估计就像那个呲铁一样,是早就被人们认为绝迹的物种,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生存或者出现。”
“唉!”我叹了口气:“真是没脑筋啊!要是带着相机的话就好了!现在完了,手机也泡了,要凉一下才知道能不能用。”
我跟麻子一时无言,两人一狗漂浮在夜幕下的海面上,望不见边际,只有天上的弦月与繁星,原本‘挺’‘浪’漫的场景,却因为我们遇到的事情显得格外的诡异。
“喂,七爷他们怎么也不见了。”我从包里掏出了强光手电打开,四下照去。
“你最好还是把手电关掉。”麻子提醒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七爷他们你放心,我拉着你这个拖油瓶都幸存了下来,他们四个人应该更没问题。”
我点点头,将手电关上:“我倒是希望柴老五他们能够跟过来,淹死他们!”
“理想很丰满。”麻子冷笑了下,朝我伸出手:“给我拿个面包吃。”
面包密封得很好,我掏出两个,递给麻子一个,又掏出一把已经泡开的狗狼闻了下:“妈的,狗狼用海水泡的,这要是让壮士吃了,就活不了多久了!”
无奈,只得撕了点干面包,让已经‘精’疲力尽趴在我肩膀上的小壮士吃了,然后它就依偎在我耳边头发边,睡着了。
“这狗……”麻子吃掉了最后一口面包:“才几个月大,这么睡一晚,估计明早就醒不过来了。”
我又何尝不知,不过此时这个情况,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心里有些难受,壮士陪了我才一天多点,难道就要死在我手里?我感受着耳边小壮士温热又有些急促的呼吸,双手合十朝天空默默祈祷,希望壮士它能够‘挺’过去。
在海水中足足泡了约一个小时,快到晚上七点钟的时候,我们惊讶地发现海水开始慢慢退去了。很快,被淹没的巨石重新出现,我急忙坐在石头上,将小壮士抱在怀里,感觉它一直在哆哆嗦嗦地,干脆拉起衣服,让它贴着我的‘胸’膛保暖。
“唉,你可真有意思。”麻子将两条绳索解开放回到他的背包中,坐在我一边:“要是‘潮’水退了,能看到岸边,咱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