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得不偿失,侄儿毕竟也只是侄儿,要是为了一个侄儿而丢了自己的前程,可就是不是什么好买卖了。
第二天,吴天在牢中畏罪自杀,而自杀所用的凶器,竟然是一根皮带。
报道一出,白子胜坐在家里的电视机前,看了很久。
“结果都死了么……”白子胜摇了摇头。
苏彧盯着电视看了很久,说道:“胜子,你还好吧?”
“我?没事儿,你别多想。”
“明天我就要回帝都了,可是你现在的状况我不放心……”苏彧还没到真正该离开的时候,调职书却已经早早的寄到了家里而不是市政府的大楼。
白子胜笑了笑道:“我还能有什么事儿啊?!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赶紧的回去!等我到了帝都就该来麻烦你了。”
苏彧勉强的笑了笑,坐在白子胜的身旁,说道:“好,那你早点儿来,我等你。”
“嗯。”
何军武坐在一旁,皱着眉头的看着电视,指着电视里的吴天的尸体说道:“这个人昨天也在玉林派出所么?你们进去的时候看见他了么?怎么就突然死了?”
白子胜嘴角轻撇,笑了笑说道:“昨天啊,忘了。”
晚上,何军武又检查了一次白子胜的伤口后,把适量的止痛药放在了桌上后,离开了。
一天风云变幻,白子胜手上的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但是这边要办的事儿有太多,白子胜只得马不停蹄地去做事儿,而不是在坐在家里。
不过这一天却不同,苏彧要离开这个城市了,白子胜早早的醒来,陪着苏彧一起在楼下的李家菜吃早饭。
白子胜拖着一只断掉的手,坐在李家菜的菜馆里,背着光,坐在苏彧的对面。
“吃惯了河临的菜,以后回帝都了我怕我还不习惯。”苏彧一边喝着粥,一边说道。
白子胜左手拿着勺子,舀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说道:“南北方在吃方面确实有很的诧异,不过你小子算是个特例,别人都是不习惯河临的饮食,你倒是来了个反方向的,北方人不都喜甜的么?”
苏彧笑笑不语。
苏彧站在车站的门口,看着白子胜拖着白布的手说道:“你手都伤成这样了,我还让你给我送行,我还真对不住你!”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乐意还不成么?”白子胜用自己左手拍了拍苏彧的肩膀说道。
苏彧顺势抱住白子胜,把头靠在白子胜的耳边,声音很柔和好听,说道:“……我在帝都等你。”
“苏彧……好。”白子胜皱起眉头,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句话不全,前面那一刻沉默少了一句话,少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苏彧背对着白子胜摆了摆手,看着苏彧的人影消失在人群中后,白子胜转身离去,刚坐到出租车上,大哥大就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喂,胜子么?”刘玉洁的声音和平常没有太大的不同,唯一多了几分的是一种高兴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