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筷子对准桌子,用眼神询问逝修要吃那一道,那灵兽当即瞪圆了眼睛,在他再一次怒吼出来前,惟公卿连忙两道菜都塞进他的碗里。
逝修这时才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那样子像是在说,这还差不多……
惟公卿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逝修将上面的菜叼了去,他的嘴巴很好使,舌头一卷就能吃到他想吃的任何东西,绝对不会多带走一粒米,可是这一口下去,那头灵兽突然僵硬了……
惟公卿还是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见他的菜没了,又给他添了一筷子,可这菜还没等放到逝修的碗里,那灵兽嗷的一声跳下了椅子,他很有风度的没把那菜吐出来,可这咽下去之后,他整头兽都不好了……
“你这个该死的凡人给我吃了什么东西!”逝修咆哮,但声音明显沙哑了几分,他还没骂完,就再也受不了了,夺门狂奔。
惟公卿看着那还在晃动的门,将筷子里的食物放到了嘴里。
只是一点辣椒而已,原来这灵兽这么不禁辣,他就知道狗不能吃辣的,原来灵兽的舌头也这么没用……
惟公卿一脸平静的吃着东西,这年头,想白吃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们两个今晚应该会领悟到这个道理。
……
惟公卿一回房间,就感应到两道异常强烈的视线,他很淡定的看了一眼,就往桌案走去,可这视线才一错开,逝修那边就吼开了……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应该早就吃完了,这已经过了几个时辰,这麻烦的凡人才回来,他不是在等他,只是都这么久了他不回房睡觉他是要干什么。
逝修这质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
这家伙角色扮演玩的很好,完全一副质问妻子晚归的丈夫的模样,思考了几次,惟公卿决定不再去猜测灵兽异常的思维,他指指身上,又指指自己还没干透的头发,‘沐浴去了。’
从和逝修做完,他也没认真的洗过一次澡,身上的感觉很不舒服,刚才好好泡了泡,他现在真是神清气爽,连身体的疲惫都缓解不少,所以他现在才不至于累的走不动路。
惟公卿说完,逝修先是一愣,然后那鼻头动了动,他闻到了一股很清新的气味,再看那凡人有了点血色的脸,逝修这才满意,梗着的脖子放软了,他趴到床榻边,眼睛不自然的瞥向别处……
“明天沐浴的时候,记得来请我。”
惟公卿坐到桌前,听到这话微微顿了下,然后就开始磨墨,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点头应了逝修的话。
且不说那个‘请’字,他洗澡干嘛要喊他?他没有给狗洗过澡,到时候弄的到处都是毛他该怎么洗,再说人和动物一起洗澡也不卫生……
不过好在府里的浴室够大,他今天看了下,那浴室只要简单的收拾一下就能用了,不过他嫌麻烦,要把那小型游泳池大小的池子注满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所以他就用了浴桶,大不了明天他还继续用他的浴桶,让逝修用池子。
逝修趴了一会儿,也不见惟公卿有站起的意思,他又开始不耐烦起来,他都已经不嫌弃的上了这软趴趴一点都不舒服的床榻,作为妻子惟公卿不是应该感激涕零立即上来伺候他睡觉么?
晚上他给他吃那么奇怪的东西他都没计较,这时候他不是应该讨好他并承认错误么?
逝修越想越不满,他绝不是因为被冷落了而不高兴,而是这凡人一直没什么眼力价,他怎么就弄了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麻烦回来……
逝修跳下床榻。
“你在干什么!?”
惟公卿正皱着眉头在写字,他的右手受过伤,现在好了,也不太能用劲儿,单是握笔,整条胳膊就跟着抖,墨水被他甩的到处都是,好容易写下一笔,还是扭曲的不成样子……
他已经累出了汗,手也开始疼了。
‘练字。’惟公卿说着,就在纸上写下。
逝修伸头看眼,然后皱起眉头所在的位置,“你是我见过的凡人里写字最难看的。”
惟公卿的注意力都在纸上,他根本没看旁边的灵兽,他随口道,‘那你写一个我看看。’
他说完,手里的笔突然被人抢去了,一条赤-裸的手臂横在他面前,霸道的在那摞雪白雪白的宣纸上写下:逝修。
原来逝修这两个字是这么写的。
惟公卿记下了,然后看着那比他还扭曲的字摇头,‘你写的还没我的好看。’
对于一个没拿过毛笔,右手还不好使的人来说,逝修的字根本是惨不忍睹了,他能看出这是逝修两个字就不容易了……
毛笔啪的一声摔到桌上,墨迹留下了一道黑色的轨迹,逝修的吼声在耳畔炸响……
“老子又不是凡人老子字写的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
在这个距离听他吼简直是魔音灌耳,惟公卿侧着身体连连点头,他说错了,逝修刚才是说,自己是凡人里写字最难看的,他是灵兽,他不是凡人……
他刚要道歉并示意逝修不要吼了,这一回头先看到了一抹肉-色,惟公卿当时就愣住了,眼珠上下动了动,到达那几块腹肌之后迅速上移,然后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你……’
“主子,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怎么了?”
惟公卿还没等表示,卧房的门突然开了,惟公卿和逝修一起看了过去,梅管家这话音一落,人也进来了,然后整个卧房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息……
逝修